不想还好,一想起来李衡星就别扭,怎么说也是占了大佬的便宜,还是趁人家睡觉下手的,敢做不敢当。
晚上傅琅彧帮他洗澡时更是头都抬不起来,团成只刺猬窝在膝盖上。
最后是傅琅彧勾着下巴让他坐直,修长的指尖顺着眉骨滑到眼尾,“这里又是怎么弄到的?”
有话题分散注意力,李衡星总算没那么煎熬,顺着傅琅彧的话摸上那块小疤,“初中那会被我妹用指甲抓的。”
“那么久,普通药膏不管用了。”
傅琅彧弯下身凑近,李衡星的视线不由自主就被那张唇吸引了,眼神飘忽回避定在脚尖的地板砖上,“没关系,这一小点疤不明显,别人不会在意的。”
“已有的就算了,以后再弄的上去,一个疤一百万,自己想办法还。”
小李什么风花雪月的想法都被吓没了,他以后出去是不是得带块牌子,上面写明贵重物品易碎勿碰。
李衡星后悔了,他不该偷亲一下就算了,他该狠狠啃傅琅彧一口,最好把他嘴巴咬破皮,疼得他说不出话那种。
因为太过忧心以后的生活,这晚李衡星失眠了。闭着眼装睡等到傅大佬睡着,轻轻翻身叹息一声,看来以后剪指甲都得小心点别剪到肉。
人生就是怕什么来什么,一夜没睡的李衡星想起床去个洗手间,天才刚亮,他自己能动就没有叫醒傅琅彧。
他心想着慢一点,别磕着碰着,刚下床就左脚绊右脚扑街了。完好那条腿的膝盖咚一声磕到了地上,爬起来一看已然红了一块。
声响吵醒了傅大佬,傅琅彧伸手摁亮床头灯,还没睁眼就被李衡星猛虎扑食压了上来,“大佬大佬,天还没亮你继续睡!你刚做梦了,什么都没生也没有人摔跤!”
开什么玩笑,一百万啊,搬砖得搬多久。
傅琅彧直接被喊醒了,半眯着眸看向趴在自己身上的倒霉虫,不止身体不好,智商也堪忧,真是只不合格的花瓶。
“嗯……”不太对劲,李衡星探手去摸了一把,整个人傻了。
傅琅彧也愣了片刻,随即抓开他左手说了句,“礼尚往来,扯平了。”
李衡星脑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一边跑还一边大叫,啊啊啊!!!
那是阿姆斯特朗回旋加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
大佬就是大佬,被占便宜依旧面不改色,“手抖什么?”
李衡星要是能跑,这会已经窜到马路上飞奔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毕竟我也……咳咳,纯属意外……”
傅琅彧默然不语,他沉默,李衡星越来越慌,乱七八糟说了一堆,极力想解释清楚自己的行为是无心之失。
傅琅彧按住说话还乱扭的李衡星,淡定回了句,“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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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改动)
第1o章小两口吵架
李衡星当场石化,原来大佬不正经起来也这么荡漾的吗?
傅琅彧轻笑,“行了,不逗你了,把床头柜的药膏拿来。平时也差不多这个点给你上的药,今天你醒了就配合一点,别乱动。”
李衡星傻愣愣去床头柜翻出药膏,是祛疤用的那个,怪不得傅琅彧没有直接给他,原来每次都趁早上没醒给他上的药。
前两天清晨睡的迷迷糊糊被人翻个面,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大佬对他也太好了点吧,李衡星咬着牙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能感觉到傅琅彧的手指沾着冰凉的药膏在鞭痕上一一抹过,李衡星心里跟着默数,十三,加上那个烟头烫的,一共十四道纵横交错的伤痕。
这些还不包括那些踹的踢的,消退掉的淤青,傅以恩是真的没把他当人看。
两三天后,腿上的伤开始愈合,只是右手还没完全消肿,中午傅琅彧会让门神送饭过来,一个人在家没什么大问题。
傅琅彧回公司上班,李衡星呆着无聊就想出门逛逛。大佬除了卡还留了一些现金,就放在客厅的架子上,李衡星要用就抽一两张。
李衡星走出小区去商买了根冰棍,一只手拆不开包装袋,收银的小姑娘好心帮他撕开了,然后转身小声跟同事说,“多好的小哥哥,怎么手残了,还是右手,一定很不方便。”
李衡星尬笑着假装听不到,小姑娘又转身补了句,“好像听力也有一点问题。”
李衡星:……
姑娘心地好是好,就是嘴巴有点碎。
出了商店没多远,遇上有人在路边吵架,李衡星放慢脚步,叼着根冰棍看两个大妈比武。
大妈们嘴是手的十倍,李衡星听了半天也没听清她们在吵啥,光知道她们打了半天毫无伤。
“李衡星!”
冷不防响起的声音吓掉了李衡星手里的冰棍,白色的冰棍落在地面不一会化成了一滩水。
李衡星刚转身就被人抓住了胳膊,“李衡星,我等了你几天,差点以为你不住这了!”
李衡星客套的笑笑,“季少,有事吗?”
“我……”季礼噎了一下,“你还生我气啊,我那天就是嘴快,真没骂你的意思。”
这事提了李衡星也憋火,他自认不是大度的人,傅以恩打他,他就记着仇,等着有机会能还一点是一点。要不是把季礼当朋友,那天季礼推他那一下,他就该还他一拳,照脸揍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