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的肤色冷白,腕上隐现的经络分明。白皮黑绳,色差分明,煞是好看。
唐雨杺满眼欢喜地把玩欣赏了会儿,抓着周鹤的手腕在他面前献宝似的晃了晃,说:“阿鹤你看!我自己亲手编的,好看吧?”
周鹤低下视线看腕上戴着的编织手绳,点头,说:“好看。”
曲指转了转手绳上嵌着的那颗珠子,看到了上面刻着的“鹤”字。嘴角抿起一丝浅淡的笑,他明知故问:“给我的?”
都戴他手上了,还问?
得了便宜还卖乖!
叫什么周鹤啊,叫周狐狸多好?
唐雨杺自从现他的另一面后,常会留神偷偷观察他。觉他似是在偷笑,不由撇了撇嘴,作势要抢回来,说:“不要就还我!”
周鹤手一扬,她瞬间扑了个空,半边身子被惯性带着跌进了他的怀里。周鹤顺势单手一捞,把住她纤软的腰肢,将她拥了个满怀。
唐雨杺一时没反应过来,窝在他怀里没动。稍愣怔,仰起头冲他笑。
莹莹月光在她漂亮的瞳仁间闪闪烁烁。
周鹤低下视线,凝神看她眼中的风景,因这别样光华在心里撞出丝丝涟漪。
无声对视间,唐雨杺渐觉双颊温度失常。动作尽量自然地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掩饰着抬手捋了捋。
周鹤盯着她泛了红晕的脸颊看,抿唇笑,说:“给了我就是我的了,哪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唐雨杺嘴角不自觉翘了翘,撇开视线坐直了些,问他:“那你喜欢吗?”
周鹤点头,视线落在她垂下的长卷眼睫上,肯定道:“喜欢。”煜轩
唐雨杺偏过头,偷偷地笑。转而清了清嗓子,挺霸道地说:“那就一直戴着,我不许你摘,你就不能摘!”
“好。”周鹤说。
话音止,风声立。蝉鸣蛙噪,匿在婆娑树影间。
唐雨杺嘬着冰,望着湖面呆。
周鹤单手握着慢慢融化的碎碎冰,拨转着手绳上的珠子。侧过头,专注看她。
见她半天没动静,周鹤问:“有心事?”
唐雨杺恍惚间回了神,问他:“阿鹤,你说,一个人某一天突然性情大变,会是什么原因?”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周鹤握冰的手指蜷了一下,低下视线不再看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唐雨杺无声叹了口气,把手伸进周鹤的口袋,拿了颗糖出来。
剥开糖纸,里头的奶糖已经化开了。
她把连着糖纸的奶糖送到唇边舔了舔,口感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