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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唐雨杺没能打通周鹤的电话。实在放心不下,打算回去看看他目前的身体状况。
刚走出教室没几步,迎面撞见向她奔来的周鹤。
单手拎着书包的少年校服衣襟大敞,精致的锁骨在翻飞的衣领间隐约可见,迈开的双腿匀称修长。呼吸声很重,也不知跑了多久,额角都渗了汗。
唐雨杺呆滞看了他数秒,待他气喘吁吁地站到了自己面前,才记起要问他:“你跑那么急干什么?身体怎么样?还会觉得不舒服吗?有没有好好吃药?”
周鹤的气息调匀了些,答非所问道:“我担心你会跑出学校。”
“什么?”唐雨杺没听明白,她出不出学校跟他目前的身体状况能有什么联系?
“你得待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周鹤说。
“……”唐雨杺跟他四目相对了片刻,伸手摸他的额头,暗自嘀咕:“奇怪,没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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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雨杺整个下午都在花心思照顾后座的周鹤,给他倒来热水,给他买了润喉的糖。
也不知道他具体是哪里不舒服,唐雨杺也只能凭着自己的猜测摸索着给他手里塞上些也许能帮上忙的东西。
只是周鹤的行为相较往常确实奇怪,她一离座,周鹤一准会一步不落地跟着她。
也不知他到底是有什么心事,一直是心神不宁的状态。第二节课的课间,周鹤只顾闷头跟着她往前走,险些跟着她进了女厕。
幸好唐雨杺回了一下头现了,及时伸手阻止,把一只脚迈进女厕的周鹤往外推。指了指正上方的厕所标牌,打道:“你魂没了?”
周鹤顺着她的指向抬头看,迷茫的眼神转瞬变成了惊慌,匆忙逃走了。
逃跑的方向还搞错了。
唐雨杺趴在墙边看他羞红了脸傻乎乎折回来的样子,不由笑出声。
放学后唐雨杺去车棚取自行车,周鹤跟着她走进车棚,站在她身后安静看着她拿钥匙开锁。
唐雨杺直起身,把钥匙揣回兜里,问:“你怎么不动?不取车吗?”
“我的自行车坏了,在修。”周鹤说。
“那我跟你一起去取车,在附近修车的地方吗?刘师傅那儿?”唐雨杺问。
周鹤深望着她的视线低了下去,抿唇默了片刻,说:“你先走,我一会儿取了车还有事。”
“跟人有约了?”唐雨杺又问他。
周鹤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嗯”了一声。
“身体不舒服的人就别乱跑了,跟约好的人见过面后早点回家。”唐雨杺叮嘱道,“到家记得给我打电话,不然我会担心的,算是给我颗定心丸。”
周鹤踢脚边石子的动作一滞,抬眸看她。
“雨杺。”
“嗯?”
“我能保护好你,你信吧?”
“怎么又说胡话?感觉你今天真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