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朕何时不让你见他了?”景翕帝反问。
&1dquo;你不让我出宫,不就是不让我见他。”
&1dquo;那你与朕说说,你为何要去见他。”景翕帝也不如来时那般急切,兀自在桌边寻了张椅子坐下,对她道,&1dquo;身为公主,自当谨守公主的本分,整日里想着往别人府邸跑,太不像话。”
&1dquo;辞之不是别人。”她辩解道。
&1dquo;哦?”景翕帝挑眉。
&1dquo;他是太傅。”绥晩小声道。
&1dquo;历朝以来也没有哪个公主频繁去太傅府转悠,晚晚,你还是个未出的姑娘,即便他是太傅,他也是个外男,总会惹人闲话。”景翕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对她说道。
绥晩撇嘴。
&1dquo;太傅与弟子之间过分交往&he11ip;&he11ip;”景翕帝看着她,渐渐严肃了脸色,&1dquo;晚晚,你难道想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成?朕当日就提醒过你,这是让你选太傅而不是驸马。师徒生情本就为世俗所不容,你们二人若是相恋,一人是当朝公主,一人是当朝太傅,你可知在天下在朝中将会掀起多少风浪?即便容砚惊才绝艳,也是要受天下之人唾弃的。”
&1dquo;即便你是我父皇,我也不许你侮辱他。”绥晩急了眼,对他吼道。
景翕帝挑眉看她,倒没有在意她的态度。她失落地垂下脑袋,轻声道:&1dquo;辞之才没有这般想,他早就有了心悦之人,这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景翕帝眸中闪过一丝诧色,他没想到她竟这般快就承认了自己的心思,更诧异的是,容砚看着那般清冷之人内心竟然也会有着心仪之人。
&1dquo;父皇,辞之他很好很好的。”
即便他不喜欢她,她也没有觉得这世上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她似乎还想替他解释,景翕帝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想法,他从没见过她如此护着一个人。
以前的晚晚是个多么可爱听话的小姑娘,如今倒是学会和他反驳了。不过几月工夫,她竟已情深根种如此地步。容砚那人倒真是个祸害,平白无故祸害了他的好女儿。
他难免有些吃味,也没见她平日里如此护着自己。
&1dquo;父皇,你撤销他的太傅之职好不好?我不想因为我就让他承受世人的风言风语,他不该是这样的。”绥晩扯着他的袖子道。
人都还没嫁出去就已经学着胳膊肘往外拐了,这要真出了岂还有他这个父皇的容身之处。景翕帝只觉着心口处隐隐作痛,那张脸不知不觉又难看了几分。
&1dquo;父皇&he11ip;&he11ip;”
景翕帝故肃着脸打断她:&1dquo;朕既已经下旨封了容砚太傅之位,岂能说尔反尔。晚晚,君无戏言。”
绥晩闻言黯然地垂下头,都是她任性才会害了辞之,倘若日后真有流言蜚语传出,她必定站出来承认这只是她一人的过错,不会让他陷入那般境地。
眼下,她似乎忘了一件事,容砚当不当太傅也只是景翕帝一句话的事。倘若当今皇上都下了旨,又有何人敢说三道四。
所谓关心则乱,便是如此。
&1dquo;也不是不可。”
绥晩猛然抬起头看他,双眸都明亮了几分。
&1dquo;你若是能说服他入朝为官,朕便立即下旨撤了他的太傅之位。”
景翕帝黝黑的眸子里渐渐闪过几丝算计,为了晚晚,他也不可能让容砚永远任这太傅之职。
不管容砚心中是不是有其他人,他既然身为一个父亲,虽然强人所难的事做不来,但女儿的终身大事之路他也会为她铺设好,绝不会让她日后陷入世人言论之中。
至于容砚,即便他不入朝,留在宫内御医院也是极好的。
景翕帝有自己的考量与打算,绥晩哪猜得到他的想法,听到他松了口,便立即应承了下来,只想着该用何种理由去说服容砚留在京城。
&1dquo;父皇,你得说话算话。”绥晩担心他只不过是忽悠她,反复强调提醒他。
&1dquo;君无戏言。”景翕帝见她似乎还在怀疑他,不免冷哼了一声。
绥晩两眼放光地看着他:&1dquo;父皇,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出宫了?”
景翕帝的脸一黑,暗暗磨了磨牙,道:&1dquo;待会让御医过来替你检查一番,若无大碍,朕便不再阻拦你出宫。”
绥晩面色一喜。
景翕帝只觉着看着眼疼,见个容砚就能把她高兴成这样,他这个父皇在她心里倒真没有什么地位了。
&1dquo;两日后才可出宫。”景翕帝补充道。
绥晩浑不在意,只要能出宫即可,不过两日工夫,也是很快就能过去的。
她脸上的笑简直刺激了景翕帝,他只觉得心口处愈突突作疼了,冷哼道:&1dquo;即便能出宫也是要吃饭的,不然&he11ip;&he11ip;”
不等他说完,绥晩立即打断了他,朝着殿外大喊:&1dquo;书珃,快些将膳食端进来,我要用膳。”
景翕帝终于彻底黑了脸。
第25章
竹沥方才走过梨院前的楼台水榭,便见府中管家急色匆匆朝梨院而去,他叫住管家,问他:&1dquo;余伯,何事如此匆忙?”
&1dquo;门口来了两位姑娘,说是要找公子。”
&1dquo;你也知晓师兄不近女色,怎么会有熟识的姑娘。定是有人打着师兄的名义招摇撞骗,哪是什么人都能进容府的,师兄若是知晓你放了不相干的人进来定会生气。余伯,你还是将人打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