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唇角微抿,隐有不悦,春花忙找补,“她说话做事惯来只想着自己,不管其他人处境,唐公子仪表堂堂未娶妻而我已嫁作人妇,和你说话只会给你招来是非。”
她一副为唐钝着想的表情,“云巧痴傻,不懂里边的道理,我会说她的。”
唐钝停下动作,额头轻抬,“有用?”纯粹好奇。
“。。。。。。”
唐钝拧干水拿着衣服出去了,春花心不在焉端着碗愣了许久。
虽然唐钝只说了两个字,但证实了云巧没有说谎,他帮她割红薯藤,给她煮面,给她煮鸡蛋。
凭什么?
那样优雅高贵的人,凭什么放低身段帮傻子。
这时,外头有汉子打秦大牛,“你这媳妇挺能喝的呀。。。”
他搓完四个玉米她还没出来。
秦大牛脸色有些不好看,唐家待人宽厚,要求是极严苛的,春花能来全是看他的面子,春花偷懒,丢脸的是他。
正欲扬声催促,春花已走了出来,经过说话的汉子身旁,她下意识拿手挡住了半边脸,秦大牛瞬间黑了脸。
她额头到耳根有片胎记,白天头遮着不显,夜里月光照着,恐怖非常。
两人亲热他都不敢睁眼。
还是云巧的脸蛋干净明亮。
正想着,院门就被咚地推开了,云巧背着红薯藤,笑容明媚的走了进来,绿幽幽的藤蔓顺着篓沿,随着她走路晃晃悠悠的。
秦大牛忙不迭上前帮忙,沉甸甸的,他都得使些劲儿才接得住。
云巧歪着背篓躲他的手,浑不在意道,“我自己能行的。”
“这么重,小心把你腰闪着了。”秦大牛强势地夺过背篓,几步拎到角落,太阳晒不到的地方。
云巧这会儿满头大汗,几撮碎湿漉漉的贴着额头和脸颊,她拨也懒得拨了,握着镰刀径直进了唐钝的屋,“唐钝,你在做什么呀。”
这轻车熟路的。。。
任谁看了都觉得两人有交情。
沈来财和沈来福心知肚明,并不感觉意外,倒是秦大牛手臂青筋绷了下,回到自己位置,脸色有些阴沉。
春花则失魂落魄的,动作慢了许多。
秦大牛随口哼哼,“云巧何时跟秀才爷这么熟了?”
上次见着唐钝就跟老鼠见着猫似的,今个儿突然这般熟稔,没有猫腻他可不信,看春花望着屋里入了神,他磨牙,“回家再收拾你。”
嫁了人不老实,成天惦记别的男人,真当他是瞎子呢。
闻言,春花浑身一颤,“我。。。云巧的事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