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然的父母做的是外贸出口生意,经常满世界飞不在家,纪筝很羡慕她自由自在。
合上手机,抬头就看到叶梅不悦的神色对着她:“纪筝,怎么又在玩手机,木姨在和你说话呢。”
“回个信息,”纪筝弯弯眼:“木姨您说什么?”
“小孩子爱玩没什么的,你也别对小筝太严格了,”林母笑眯眯说:“小筝,毕业了以后打算做什么呀?”
“还没想好,木姨,我才大二。”
“阿姨就是问问,你读的英语专业,毕业后不如直接到小川公司做公关怎么样?”
纪筝懵了一下看向林清川,他淡淡笑着,手捻咖啡柄,显然并没有插话的打算。
叶梅优雅地笑,接过话:“她还小,我想让她之后继续读研读博和我一样去大学任教。”
纪筝微微抿唇,没有说话。
林母长辈模样拍了拍她的手,揭过这个话题。
晚上两家人一起吃饭,纪筝爸爸纪城誉和林父都推了应酬过来,一时间包厢里暖意融融,飘着热酒香与优雅花香,与外头天寒地冻的冬景全然不同。
纪筝捧着一盅桃胶银耳汤喝,烘焙一样的热风熏蒸得她脑子懵,完全听不进去大人们的聊天,仿佛一块正在烤箱中无法呼吸的小蛋糕。
她放下杯子,果断起身。
叶梅注意到:“你去哪?”
“洗手间。”
到洗手间,纪筝才现自己悲剧了。
她出门带的卫生巾不多,一下午又频频往洗手间跑,导致包中此刻空空如也,一个不剩。
出去洗了洗手,她隔着玻璃望了眼外面霓虹漫天的夜晚,冬日的天幕总有种辽阔无边的静,看着就仿佛能感知一种到让人清醒的冷意。
纪筝慢慢擦干净手,给叶梅了个信息,说自己去买个卫生巾。
其实可以找服务员要的,但她想出去走一走。
零下的气温,纪筝走出去,轻轻呵气,一小团白雾在空气中凝结一瞬,又迅消散。
阴天,没有月亮,星子也少,零星的几乎看不见。
纪筝把手机静音,走出一小段路,路边蓝色门头,便利店灯火透亮,窗明几净。
她前脚刚踏上台阶,后脚手边感受到一滴湿意。
两滴,三滴,逐渐成线。
纪筝瞠目结舌的回头,雨丝从漆黑夜幕中落下,折射着五彩的虹灯急剧变大。
……
纪筝默默无语,转身走进便利店拿了个篮子去卫生用品货架。
便利店里没有人,她拿完一包卫生巾后,仍然欲盖弥彰的又拿了些零食盖在上面,就像高中时,女生去上厕所,总要把卫生巾夹在书里脸颊红红的抱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