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短短两个字,他回答的笃定、深信。
詹不休看着他,慢慢的,他笑了一下:“真羡慕啊。”
孟昔昭抿了抿唇,看看他,他问道:“那你觉得,你缺了什么,又是什么东西,让你觉得不够?”
詹不休摇头:“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时间可以改变人的一切,除了本性。
年轻时候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杀光所有姓崔的人,现在他不这么想了,那种恨意,早在不知道什么年月里,就已经消散了。
后来他参军,从只言片语当中拼凑出自己一直认为是大英雄的父亲,原来也是一个有缺点的人,原来他的惨剧,也有一分他自己的责任在里面,这种内心破碎的感觉,让他怀疑一切,甚至质疑起自己为什么要参军来,但随着年岁的增长,他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参军的意义,和他爹没关系,就是他想而已。
詹茴嫁人的时候,他也感到非常的迷茫和痛苦,杀多少敌军都不管用,可杀人是不能缓解心中苦闷的,时间能,慢慢的,他就懂了詹茴当初的选择,也懂了,兄弟姐妹,就是兄弟姐妹而已,幼时在一起,长大了便分离,他的妹妹和他有不同的想法,所以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如今齐国和月氏关系亲密,其中缺不了詹茴做的努力,西域小国太多,且各自为政,月氏在其中算是大的,甚至是最大的,有他们的人当说客,很多执拗的国度,如今也愿意放开通商了。
通商永远不止是简单的卖卖东西,文化和信仰,都会一并带过去,到时候就看谁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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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荣光觉挺欣慰的,崔家的皇帝都是奇葩,崔冶在他们看来,更是重中之重,反倒是这个太子,看起来最正常。
有点小毛病,但都不出格。
孟昔昭心说,那是你们还没现他最出格的地方在哪。
说来也是……真的啊,怎么就这么巧啊,从开国皇帝到崔冶、再到这个太子,就没一个正常的!
崔冶喜欢男人,而太子,他喜欢祖母。
在这个时代,还是喜欢男人更炸裂一些。
崔冶知道这事都好几年了,可除了知道的当天,他微微一笑,仿佛期待着一场好戏一般,后来,他对这事就没有任何兴了。
皇家阴私有的是,他对太子没感情,对崔家人也没感情,他唯一好奇的,就是太子能做到什么地步,可一想到他是那种性格,崔冶又不好奇了。
胆子那么小,连他爹崔琂都不如,恐怕最终也就是憋在心里一辈子,什么事都不会做。
崔冶其实也有个毛病。
应该说不是他的毛病,而是这个时代人的通病,就是,即使这是两个人的事,即使那人就站在那,他也看不见她。
这都算不上歧视,就是,看不见而已。
孟昔昭在现这一点以后,也微微一笑,露出了一个看好戏一般的表情。
……
兴明十年六月,闫太师也退休了,当了三年太师,过完了瘾,朝上没人再跟他针锋相对,他不免感到了什么叫寂寞如雪,所以,他也打算退下来了。
而他这一退,勾起了孟旧玉的心思。
孟旧玉比闫太师年轻二十岁,不管怎么看,他都不该这时候就走。
可孟旧玉有自己的考量,闫太师走了,朝中最德高望重的人,就成了他,他小儿子如今是三司使,兼尚书令,他大儿子如今是资政殿学士,兼右散骑常侍。他女婿是御史大夫,他妻家外甥,还是江南东路的转运使兼监察使。……
可孟旧玉有自己的考量,闫太师走了,朝中最德高望重的人,就成了他,他小儿子如今是三司使,兼尚书令,他大儿子如今是资政殿学士,兼右散骑常侍。他女婿是御史大夫,他妻家外甥,还是江南东路的转运使兼监察使。
一家子,全都是高官、大官。
在这种情况下,他留在朝里,会挡了小辈的路,也容易落人口舌,再者说,他这辈子的官,已经做到头了,再留下去,就是像闫顺英一样,当个太师,然后风风光光的退休。
他对太师之位又没有执念,何不跳过,直接退休呢?
孙女孟徽音已经大了,两个孙子一个已经上书堂,另一个刚开蒙,外孙和外孙女年纪小一些,正是最可爱的时候。
这世上怕是没有比他更幸福的一家之长了,待在家中含饴弄孙,多陪陪夫人,也是一桩美事啊。
孟旧玉做了决定,便把全家人都召集来,连谢原都被他叫来了,他没叫陛下,也不敢叫,但孟昔昭一听说是全家都要听的大事,于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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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