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弯弯地点头:“嗯。”
盛嘉泽泡了杯咖啡,香味顷刻间侵占整个客厅,许听夏皱眉看他端着杯子走到窗户边,像块小黏糖跟过去,满脸认真:“晚上喝咖啡会睡不着的。”
盛嘉泽毫不在意地抿了口:“这东西早对我不管用了。”
许听夏盯着她,眸子里写满倔强:“可是喝多了对心脏不好。”
每天二十四个小时,她和他相处的时间不到三分之一,而在这不到三分之一的时间里据她观察,他平均就要喝两杯咖啡。
盛嘉泽向来不是受人约束的性子,从小盛家没人管得了他,学校也对他无可奈何。
盛皓无数次端着父亲的架子耳提面命,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也没能治好他那骄矜纨绔的少爷病。
他倒也不是吃软不吃硬,以往追他的女孩子一个赛一个温柔漂亮会哄人,可在他眼里都是走马观花,甚至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偏生面前这个眉清目秀还带着点婴儿肥的小姑娘,一个眼神就让他觉得自己好像犯了罪。
十恶不赦,人神共愤。
如果再不听她的话,就是罪加一等。
他浅薄的道德感被最大程度地激出来,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听从她指挥。
要命。
盛嘉泽略带烦躁地舔了舔牙槽,最后依依不舍地品了品嘴里残存的咖啡香味,把杯子搁在旁边斗柜上。
他居然鬼使神差地服她管。
真是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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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听夏如愿进了文科班,也如愿和初禾继续当同桌。
她几乎占稳了每次月考成绩的榜,但从来没松懈过努力。因为所有人都不看好她的选择,她便更想证明给所有人看。
初禾比她佛系许多,玩玩闹闹着学,文科班总共两百多人,考进前五十就开心得不行。
市里的英语演讲比赛,许听夏报了名。
学校同时报名的还有理科实验班的温叶梓,分科前和她是同班同学。许听夏至今也记得,这是她转到一中后第一位和她搭话的同学,虽然后来两人关系平平,温叶梓也明显处处瞧不上她。
如今她是文科第一,温叶梓是理科第一,依旧因为某种优越感而瞧不上她。
比赛当天从学校坐大巴去场馆,许听夏因为是团支书,班里有事要交代去得晚了,一路跑到停车场,带队的老师在大巴门口招手催她:“跑一步!我们要出了!”
许听夏原本就跑着,只能跑更快,到车门口险些刹不住。
老师扶了她一把,她气喘吁吁地跳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