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峰一个健步上前,把阿宁抱在怀里,着急地问:“阿宁,你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
“你去哪了?你去哪了?”阿宁扑在陈伟峰的怀里,哭着说。
“对不起,对不起,突然有个同事联系我,我就出去见了他,没来得及和你说。”陈伟峰不敢告诉阿宁实情,随意扯了个幌子。
“那你干嘛关机啊?”阿宁哽咽着说。
“实在对不起,手机没电了,就自动关机了,我回酒店才现。”陈伟峰帮阿宁理了下头,说:“有没有哪里受伤?”
“她被一个黑人骚扰了。”坐在旁边的警察幽幽地开口。
“啊?被黑人骚扰?”陈伟峰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陈伟峰赶紧上下检查了阿宁的胳膊,确认没事,又想掀起被子检查下。
“你不用担心,那个黑人要对吕小姐不利的时候,被几个过路的好心人给救了,那几个人还拦住那个黑人不让他走,等我们来。”警察继续说,“刚才医生已经给吕小姐做了全身检查,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点惊吓,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真的是太感谢了,那几个好心人有联系方式吗?”陈伟峰握着警察的手说,“我们得谢谢他们!”
“他们看我们到场,就离开了,没留联系方式。”警察回答说。
“真的是太谢谢他们了。”说着陈伟峰好像想到了什么,他问道:“对了,那个黑人现在在哪?”
“你别激动,他现在已经被拘留了,后面所里会处理。”警察耐心地回答。
陈伟峰听到想要的答案后,看着病床上的阿宁,心里十分愧疚,在阿宁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忙着自己的事情,甚至在和别的女人调情,让她一个人面对危险,自己还是个人吗?
“我这边已经完了,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我。”警察递给陈伟峰一张名片说。
“好,我送你。”陈伟峰结果名片回答。
陈伟峰把警察送到急诊的门口,然后到便利店买了两瓶水,一包抽纸,一个小蛋糕,然后拿着回到了阿宁的病床边。
陈伟峰看着阿宁闭着眼,也不敢打扰她,就握住她放在床边的手,看着她手臂上还有些红,心里更是心疼。
陈伟峰情不自禁地吻了吻阿宁手臂上红的地方,抬头时,只看见阿宁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眼睛里竟满是泪水。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陈伟峰慌张地说。
听到他这么说,阿没有说话,拉住他的手,但是眼里的泪水好像失去了阀门,一下子流了下来。
“不哭,不哭,阿宁这么美,哭就话就不好看了。”陈伟峰一边说抽出纸给阿宁擦眼泪。
听到他这么说,阿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眼里还都是泪,她哭笑不得地开口:“你就会哄我。”
“你是我的小公主,我不哄你,哄谁啊?”陈伟峰坐到床边,拿纸巾擦了擦阿宁的鼻涕说。
这一下,阿宁一下子就绷不住了,她伏在陈伟峰的肩头,哽咽着说:“你知道吗?我今晚太害怕了,我差点就被那个畜生给侮辱了。”
陈伟峰忙安抚地拍着她的背,他了解阿宁,虽然她在床上的时候比较主动,但是都是想让自己高兴,骨子里她是个很传统的女人。
她平时就是工作,家里,绝不会跟别的男人随意聊天,调情。
在陈伟峰的眼里,她柔弱,倔强,忠贞。
她让陈伟峰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单纯的爱情,不要钱,不要房,只要爱。
如今,这个女人却遭受了这样的羞辱,她怎么能不痛苦,不伤心?
想到这,陈伟峰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没事了,别怕,都过去了,那个畜生已经被关起来了,以后他会被赶出国,你们以后都不会见面了。”陈伟峰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会被赶出国?”阿宁哑着嗓子问。
“刚办这个案的那个警察跟我说的。”陈伟峰掷地有声地说。
其实,刚才那个些笔录的警察并没有说过什么关于这个案子怎么处理的事情,陈伟峰只是为了让阿宁从那个紧张,激动,害怕的情绪中出来。
阿宁沉默了一会,直起身子,泪眼婆娑的看着陈伟峰说:“你说,要是我今晚真的被那个畜生侮辱了,你……你还会要我吗?”
陈伟峰心疼地一把把阿宁搂过来,语气坚定的说:“傻瓜,你怎么会这么想?不管生什么,我都不会不要你,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能反悔!”阿宁抹了把眼泪说。
“我当然不会反悔,就怕……”陈伟峰一脸迟疑地说。
“怕什么?就拍你遇到比我更帅的小鲜肉,转身就弃我而去,虽然遇到比我帅的人很难……”陈伟峰一脸耍宝的说。
阿宁一下子被他逗得笑了起来:“我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吗?”
看到阿宁脸上有了笑容,陈伟峰用大拇指又给她擦了眼角低落的泪,认真地说:“人这一生,哪有谁是一直开心,快乐的呢?如果只有快乐,那快乐又有什么意思。只有喜怒哀乐都经历了,才知道自己快乐的可贵,才知道珍惜。”
“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么会说教啊?”阿宁浅笑着说。
“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陈伟峰一边扶阿宁躺下,一边说。
“你说的都对。”阿宁躺好后说。
夜更深了,即使是人来人往的急诊室,也慢慢安静了下来,空调开得很足,陈伟峰竟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陈伟峰起身,把四周的帘子拉好,给阿宁盖好了被子。
看着阿宁苍白的小脸枕在医院洗得白的枕头上,脸上又没有了表情,好像离陈伟峰很远。
陈伟峰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住阿宁,想通过他炙热的吻,把她带回热闹的人间。
而阿宁也热烈地回应着,一股从心底散的笑意,悄悄爬上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