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不少大臣都吓了一跳,此人好大的胆子,军粮都敢动!
岂不知,当时的前线,将士们血洒疆场,秦灵正处恶战。
粮草,关乎军国大事。
有大臣壮着胆子悄悄看了看萧远的脸色。
后者脸色阴沉,眼中幽光,尽是杀机。
这还没完,柳长卿继续道:“汉川漕运仓吏,勾结水匪,潜入长江水域,于水底凿沉运船,盗取饷银共计四十七万两。”
“漕运仓吏已据实交代,饷银的消息,是江州漕运使给的。”
“汉川县府,县令、主薄,皆贪污受贿,共计白银十一万两。”
众人越听越心惊,萧远则是越听越愤怒,已在震怒边缘。
只是这么多年的征战生涯,多年的上位者,现在的他,已不再是年轻时那样。
柳长卿还在汇报:“江州监水令使如蚁附膻,在查察贪腐一案上,虚与委蛇,利用职权,多番阻挠,后经过查证,其受贿白银十五万两,与漕运使狼狈为奸。”
听到这里,萧远瞥了眼窦建章。
监水令使,顾名思义,是监察水利的官员,隶属监察院。
后者慌忙出列,跪伏于地,颤声说道:“臣有罪,请大王明鉴,江州监水令使虽为监察院委派,但其,实为漕运官署。”
萧远挥了挥手,示意其起身。
“谢大王。”窦建章颤巍巍起身,回到班列,忍不住抬起官服衣袖擦了擦额头。
他的后怕是在于庆幸当初没有贸然捞人,否则,他自身难保。
这个柳长卿,还真是狠啊!窦建章心里一阵腹诽。
“江陵漕运官署受漕运使指使,以权谋私,不顾水运护漕。”
“江陵主薄。”
“。”
柳长卿说了很久,一桩桩,一件件,无论官职大小,就一个字,干!
“以上查察之官吏,皆证据确凿,无一遗漏。”
萧远沉默了一下,闭着双眼,压抑着心中的滔天怒火,片刻后,缓缓道:“这些贪官污吏,现在何处。”
“前番查证之后,犯案之官吏,已全部被押回秦州,打入大牢。”柳长卿道:“因漕运使官同三品,臣虽受王后娘娘手谕,有查察之权,却不敢私自斩决。”
江州漕运使的罪名,不仅仅是贪污受贿那么简单,他还克扣了纤户的工钱,打死了告状的民夫,用柳长卿的话来说,就是草菅人命,目无王法。
另外作为漕运主官,还指使下属,勾连地方官府,同流合污。
更重要的是,他不顾粮草军械的水路运输,在其一系列操作下,致前线大军于危难,严重贻误战机。
往大了说,完全可以定其叛国之罪。
“江州漕运使夷三族,处以极刑,其他犯案官吏,以律处置。”
萧远声音冰冷:“孤,早有王令,战争期间,所有地方官员,需配合军事行动,何况狗贼于粮草军械水运一事上作梗,贻误我军战机,置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于不顾,实在罪不容诛!”
众臣身子一低。
萧远继续问道:“那些勾结官府的水匪都处理了吗?”
闻言,刘玉之出列道:“禀大王,此案查实之后,已由相府下令,责令沿江各官府迅清剿水匪,前番各地武卫府战报已经传回,清剿水匪已经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