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顿觉无,匆忙赶路的热情顿时大打折扣。
库洛洛看她毫不掩饰的失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暗恨这家伙没良心的同时又忍不住出言抱怨。
“怎么,我现在的样子和你理想中有出入吗?”
女帝当然不会在乎他的感受,见他自取其辱顺口就恶意到“偷笑吧,碰到个刑讯手段还没入门的家伙,好狗运。”
酷拉皮卡本来绷着的脸裂开一条缝,见库洛洛那副从容勾引妹子的样子,一拳就打过去。
“喂,适可而止。”派克诺坦怒道。
女帝拦着她,指了指库洛洛被打偏的脸“不要扫兴,你们团长愿意不是吗。看他开心的样子。”
酷拉皮卡再怎么不以力量见长,也有在揍敌客集训出来的吨级臂力,在无法用念力保护的情况下挨一拳怎么可能好受,何况那是头部,而且早就伤痕累累了。
派克对女帝的颠倒黑白不可置信,看着团长痛苦皱眉的表情怒道“哪里开心了?”
女帝眼神一寒,凝聚的霸王色霸气彰示着她的恐怖独断。
“哀家说的,那个表情就叫开心。有意见吗?”话是回应派克,可视线却紧盯着库洛洛。
强盗头子,眼神一暗,心头一苦。这是在逼他绝对不能再追究锁链手的事吗?他毫不怀疑自己一旦目露迟疑就会被攻击。
看来团员之间的交涉还不足以让她安心,这家伙是要让他把这次被打掉的牙齿和血一起吞下去啊。
“嗯,是很开心。”库洛洛幽深的眼睛同样紧盯着女帝“如果这样能够让陛下展颜的话,我不介意今后多效仿几次。”
女帝面色一变,这是在跟她要条件了。用他的永不追究来换跟在自己左右。
说实话库洛洛此时在武力上已经构不成威胁,但他身后旅团却永远会忠诚于他的。女帝好不容易把酷拉皮卡拽出来,要是自己再和旅团牵扯不堪的话,那不是白做工吗。可此时大家心知肚明的,摇摇欲坠的平衡全靠酷拉皮卡暂时平定的仇恨来维持的。
女帝绝不会再让库洛洛刺激他,所以严格来说她根本只有让他漫天要价。占时先稳住他们,这是最优先的。
女帝冷冷一笑“当然,区区仆从用自己的卑微之躯讨好主人是本分。”
库洛洛满意了,女帝满意了,但是显然另一个人就不那么乐见其成了。
“哦呀,baby酱什么时候收了仆从了?”那声音就那么突如其来的响在耳边。让在场的人都为之震惊。
虽然注意力被女帝和库洛洛的话吸引,但他们也并不是对周围毫无防备的。
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找到的?什么时候到的?来干什么?
但西索却没有理会别人的猜忌和防备,毫不客气的一把将微滞的女帝搂进怀里,暧昧的咬着她的耳朵,但说出的话却霸道中带着刺骨的冰冷。
“不经过男主人的同意擅自录用男仆很不合理不是吗?”说完眼角瞟了一眼库洛洛,成功的让他脸色一沉。
女帝没有说话,依旧沉默僵直着,好像对现在的状况没反应过来一样。西索看着她的脸,愉悦的笑出声。
然后脸颊贴着脸颊,伸手摸着她的长“哟西哟西,看在baby酱这么可爱的份上,既往不咎哦♥”
库洛洛冷笑一声,还没开口,就看见女帝挣脱西索然后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变态被打得脸颊一偏,回过头却丝毫从他眼神里找不到恼意。反而是那种包容自己爱人任性般的宠溺,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身心巨寒。
“没能守好你是我的错,但是你看,我也拼命的找到了不是吗,原谅我吧。呐!”
那扭曲的声线放柔之后是无尽的蛊惑力,女帝看着眼神溢满温柔的西索。突然嘲弄一笑。
“你在自说自话什么?”扬起的眉峰是毫不掩饰的讽刺“不要做出一副跟哀家很熟的样子,每年用这招来搭讪的臭男人不知道有多少。你的道行?”
眼角一挑“低级。”
比这更难听的话西索都在女帝这里听到过,但却从没有一次让他这么心脏下沉的。当她以为女帝只是在傲娇或者不满时,自己所见到的却无法忽视。
没有了,那种无法掩饰的悸动,女人的眼底有恼怒有羞愤有憎恶,但最不该出现在那里的平静也紧随其中。
怎么回事?
她绝不是能够克制自己情感的人。
西索猛地看向库洛洛,金色的眼眸射出毛骨悚然的杀意。
说话的语气却玩味中透着志在必得“哦呀,库洛洛现在的样子就像熟的快要腐烂的苹果一样。让人一刻也不愿耽误的想摘下来呢。”
扑克翻转“呐,此时,此刻,绝佳的时机,不是吗。”
库洛洛从容一笑,毫不介意被毒蛇样的眼神盯着,状似无奈道“真遗憾,我现在是阶下囚。”
“我想金苹果很乐意开一下方便之门的,恩?”视线一转向酷拉皮卡,粘稠的恶意让他忍不住打个寒颤。
对库洛洛他尚可以依靠心中的仇恨毫无畏惧,但面对西索却做不到。猎人考试时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他看得出来这变态是真的动怒了,恨不得立马将蜘蛛头千刀万剐,如果不是有期待已久的战斗,他毫不怀疑扑克牌已经射向手里毫无抵抗力的人质了。
酷拉皮卡左右为难之间,却看到变态身后的女帝伸出腿,一脚将散恐怖杀意的家伙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