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眼睛直视着西索,敢踩在我的背上刷好感度,真的很好。
西索扬了扬眉,没办法,谁让你作为踏脚石太方便了。
哼!两人同时别开视线。
女帝没有再理会他,直接来到一边操作拍卖会一边偷瞄他们的侠客面前,实际上所有人都是这样。
“拿出来!”
“女士您这样没头没尾的,我可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侠客歪歪头。
女帝冷笑,却没直面回应他“哀家所得到的情报里,这个集团的情报摄取和分析都是由你负责吧。可以说,你是这群老鼠中的中枢也不为过。”
“嘛,我是很高兴被这样夸奖啦,但是您把老鼠的称呼换一下我会更感激您哦。”侠客笑眯眯到。
“呵,本来哀家认为你该更聪明一点才对,看来还是不该对老鼠那杏仁大小的脑子产生期待。”
女帝一路走来,在各个城市出席过的拍卖会不少,以她不屑掩藏的性格,只要有点心不难推测出她要的东西。更何况这家伙是至今唯一攻破糜稽保护情报网的人。要撒这种谎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侠客也明白她讽刺的意思,嘟着嘴无到“切,开个玩笑而已嘛。”
嘟囔着叫着库哔把那件东西拿过来。
库哔点点头,从海洋珠宝类的的拍卖品中找出一颗晶石。
女帝几乎是平息静气的注视着他的动作,生怕呼吸太重就会打扰到一般,直到距离越来越近,那刻蓝色晶体彻底呈现在她的眼前。剔透的晶体中心流水般游转的液体。
找到了!
身体依然戒备的绷紧,但女帝内心忍不住深深的松了口气。
真的找到了,回家的钥匙!
不等库哔递给她,女帝几乎是抢夺般伸手就想把东西拿过来。指尖触及之际,都已经感受到晶体清凉的触感,却被人先一步握住了手腕。
女帝不满的回头,看见西索紧盯着抓着自己的手,眼神里是他自己都不明白的莫名其妙。
不要让她碰到那东西,直觉这么告诉他,然后他就动了。
不是认为库洛洛轻易把东西交给她的蹊跷,而是那件事物的本身。就好像会生什么无力抗拒的事情一样。
“放手!”女帝呵斥到。就差那么一点了,就在眼前的东西,这个变态是想干什么?到底要妨碍哀家到什么时候?
“放手?”西索一怔,仿佛抓住什么一样。不,才不会放手。在相遇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彼此纠缠,忘记了吗?
女帝见他依旧不识抬举终于怒了,伸回手,一把揪住变态的领子拉近“听着,不管你又什么疯。此时此刻,不要妨碍哀家。否则的话——”
女帝紧了紧拳头,努力无视西索注视自己眼神的含义“否则的话,我会讨厌你。”
猛然一怔,西索有那么一刻像是被瞬间定住一样。褪去自灵魂的疯狂和时刻对世间的玩味。此时的他漠然得好似换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他想他是高兴的,对于她的口是心非,他认为一辈子也不会听到类似告白的话,但这几乎侧面证实,只是被折射拐了几个弯的话被他听见的时候,却做不到本该有的愉悦和得意。
是啊,如果不去探究,不去思考的话,他想他是高兴的。明明应该是灵魂最为靠近的时刻。却——
西索伸出手包裹住女帝拽着自己的拳头,轻柔但不容拒绝的拿下来。
第一次,女帝看到他这种几乎是拒绝的姿态有些不可置信。以前不管是做什么他都会欣然接受并奉为情的。女帝咬咬牙,驱散这种不着调的念头。
西索的声音有些嘲讽“呵,每当baby酱放下姿态的时候。一定会做出很过分的事呢。”
“但是,到底是多让人难以承受的事情,才值得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呢。”捏着她的手一紧“虽然说过什么都可以给你,但你知道那是有前提的。仔细考虑一下,你现在的打算,是不是会出那条线吧。狡猾的baby酱。”
那条我可以容忍的底线。
女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愤怒,羞耻,还有别的什么。想反驳他,想狠狠的训斥他算什么东西,有何资格干涉哀家的决意。
想嘲弄的唾弃他的突然翻脸,但有什么东西铁壁般的阻碍着她,让一切化为沉默。
她知道自己一直是自私卑鄙的,在她认知了没有什么是不能付出的,端看值不值得。她常常鄙视库洛洛这一点,何尝不是因为区区老鼠居然有和自己相同的特质的原因。
她想要回去,这么天经地义的理由,有谁能够指责她。她都已经这么放低姿态了,还想怎么样?
不过是毫不相干的人,一切的经历,时光,羁绊,都会在那天到来之前化为乌有。她会成为路飞的娘,除此之外不会有任何结论。
更何况这个家伙这么能和路飞想比?路飞善良,纯粹,坦荡,就像照亮一切的光,而这个家伙——
等等,我在干什么?为什么会要他和路飞比较?女帝突然被汹涌而来的惶恐淹没。
可是终于撕裂屏障的洪水张狂的肆意冲击吞噬着。
一开始是厌恶的,完全无法理解这种恶意扭曲的家伙的存在。
然后厌恶凝聚成杀意,被窥视非礼的时候她是真的想要杀掉他的。
之后杀意被冻结占时掩埋,那是对强者的尊重亦是对自己无防备的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