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女帝突然踹飞车门纵身一跳,还未落地,身后的情景就是一块深红的幕布包住整个汽车,然后幕布急剧收缩,直到堪堪一手掌握的大小回到站在离他们不远的高地一个男子手里。
那男子一见车内几人都逃脱也不恋战,转身就以极快的度逃走了,好像知道自己讨不到任何便宜一样。
而女帝却被这个场景弄得心虚激荡起来。
原来如此,就这么方便。那种收纳庞大物体的能力实在是藏秘货物的最佳手段,有谁能想到数量惊人价值连城的东西就在一个人手里。
这样想的显然不止女帝一个人,这么有启性的能力只要有点脑子都能联想出什么。
但在场旅团人数只有三人,一边还有更重要的窝金。实在没办法兵分两路。
踟蹰之间,又生一件让人沉入谷底的事。扎在窝金身上连接念线的针,被拔掉了。
静默两秒,侠客断然到“追上那个人。”
话音刚落,就听到几声惨嚎。三人震惊的朝声源一看——
几个长相怪异的人肢体诡异呈不规则状态倒在不远处,看来是正打算偷袭这边的人,长相上推测应该也是那个所谓“阴兽”的组织。而女帝手里拎着手臂折断的刚才袭击车辆的男子。
“==”
“哦呀,看来您比较敏捷啊,不用我们动手了,3q!”
“好帅!”
女帝拎着已然昏迷的人,对着三人的各执一词连理也不理。掉头就往不远的汽车走去。
“阿勒?”侠客呆了呆“等等,您不会打算就这么离开吧?”
不然呢?女帝回过头眼里红果果的这个意思。人自己已经抓住了,酷拉皮卡这几个蠢货也跟丢了,她还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呆在这群让人不快的家伙身边。
看到女帝居然毫不顾忌就承认了,三人才真正见识到什么叫用完就丢。
即使是团长欺骗那些无知少女的时候,至少还会给予人家一段美好浪漫的时光。而这个女人不但一路膈应人,该白占的便宜一样不落。嘛,虽然自己这边也没安好心。
但问题的重点是,蜘蛛何时让人这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过?
瞬息而动,三人呈三角趋势包围女帝。
“少自说自话了,女人。”飞坦此刻满是被愚弄的愤怒“谁允许你离开我们。”
玛奇定定的看着女帝,猫眼石般的眼珠深刻而热烈“跟我们回去吧。”
“自说自话的是你们吧。”女帝见不能善了,干脆把“枭”往地下一扔“那些恬不知耻的主意哀家看在心情不错的情况下就饶恕了。难不成你们还以为短短的一段同行就会有什么瓜葛吗?”
“别恶心人了,老鼠们。”
字字珠玑的话语,铿锵有力的音,凛然决断的神色,无一不诉说着源自内心的厌恶。那种连一分心神都不愿分出的厌恶,连一丝关注都觉得污秽,恨不得活在两个不同的空间的样子。
明明从未在乎过这些不是吗?从走出流星街的那刻起,他们来到的不是一个更为广阔的世界,而是游乐场。
没错,世界是他们的游乐场,外面的人不过是娱乐设施,谁会在意娱乐设施对自己的看法?他们总是这么自由而理所当然的玩弄着这个世界。把自己区别于别的生物之外。
但是,这个人是不同的。为什么不同?不知道。
只知道,这一刻,心脏在喧嚣咆哮着“不要把我们排除在世界之外。”
“ok,我明白了。”侠客耳边接着电话,原来飞坦和玛奇说话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事情出自己控制范围,打电话向团长说明了一切。
“女士,团长有句话要说。”侠客对不耐看着他们的女帝到“如果带着那个家伙一起跟我们回去的话,我们可以在救出窝金之后不追究绑走他那个家伙。”
几乎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女帝使劲紧了紧拳头才让自己不至于颤栗。
电话那边的家伙,居然凭着对现场的描述就能推断出她的目的吗?明明在场的三人都被瞒过去了。真的有那种家伙吗?
仿佛随时能洞察一切,天生的领袖,统治者。
女帝没有说话,侠客也没有催促,电话还未挂断,女帝仿佛能从微弱的电波中感受到电话那头的胸有成竹。
怎么做?不管不顾离开的话酷拉皮卡就会随时面临危险,跟着去的话尚不知道这个团伙的实力。如果全员都是在场这几个家伙的级别的话,只消十个,就能完全牵制她,再多点就连她也不知道会生什么。
去,还是不去?
抉择间,一个女帝绝不会料到的声音传来——
“baby酱,可以过来没关系哦。”
独特的音色仍然让人侧目,声音是从那边空间传来,并不是很清晰。但女帝此刻却头一次觉得好听。
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她切实感受到了。就像她不得不独自杀进敌军,而这时敌方却出来个人说我们是一伙的,而且我已经把这里的情况都打听好了你安心打过来没关系。
“西索,闭嘴。”真正通话的人声音中有股沉郁的愤怒。
“哦呀,生气了吗。这可真少见呢。”西索的声音里有一丝愉悦,但随即转为低蛰“但是应该生气的人不是你呢。”
自己一直虎视眈眈,小心掩藏的珍宝却被这么放到光天化日之下,使得众人哄抢。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时狂怒的心是多么需要鲜血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