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一起来的男人,似乎也没想到大伯娘居然骗了他!
说好的软糯听话、又漂亮又能持家的好女人呢?
那个扛着扁担,差点把他头打破的母老虎,哪里软糯?哪里听话了?
还有,你听听那个母老虎生的小母老虎说的,那叫什么话?
一个克死自己男人的扫把星,他都不嫌她晦气了,要不是他妈躺在医院里急等着拿钱去救命,又恰好听说胡琼芳手里有一万块钱,他会娶这种克夫的扫把星?
想到这里,男人气急败坏地指着姜家大门,语无伦次地骂道——
“一个克夫的扫把星!大半夜的跑到村子里浪,谁知道你妈在外头有几个姘头?”
“还想要一千八百八的彩礼?我呸!你也不看看你值不值那个价,一个二手货……”
话音未落,一大瓢恶臭无比的大粪水,迎面泼来。
男人吓了一跳,连地上的东西都来不及捡,几步跑远了。
大伯娘年纪大了反应慢,不小心被溅了一裤管的大粪水,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胡琼芳你疯了吧?你你你、你居然敢拿粪水泼我?”
姜甜立刻替她妈道歉:“大姥姥您错怪我妈啦,她是拿粪水泼那个不要脸的老流氓,就是不小心溅到您身上了,要不我给您擦擦?”
胡琼芳把粪勺往地上一丢,四周围着看热闹的村民立刻蹦出去老远。
就连大伯娘也吓了一大跳。
只见胡琼芳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珠子,好像一只恶鬼似的,恶狠狠地盯着大伯娘,还有那个来说亲的男人,看了半晌,突然冷笑一声——
“我敬你是长辈,叫你一声大伯娘,倒是没想到,您还真有脸把自己当成我亲娘了。”
“别说是大伯娘了,今天就是我亲娘来了,我也还是那句话。我,胡琼芳,这辈子就是穷死,饿死,找根草绳把自己挂房梁上,我也绝不再嫁!”
“还指望着拿我男人的卖命钱,我一双儿女念书的钱,去给自己老娘看病?我呸!”
“你们家可积点德吧!就是因为养出了你这么个黑心肝的玩意儿,你妈才活不长呢。”
“你再说一遍?”男人面色大变。
冲过来就想打胡琼芳。
姜甜唰的一下冲出来,大吼一声:“你敢打人?信不信我马上报警?”
说着,冲四周看热闹的吃瓜村民喊道:“哪位婶娘嫂子有空,麻烦帮我去找一下村长,我倒要看看,光天化日之下,一个陌生男人闯到我家,逼着我妈嫁到他们家,不嫁就要打人,旧社会地主家也没这样的吧?”
“你有种别跑!等村长来了,咱们一起去派出所好好说道说道,你这强闯民宅,还违反妇女意愿逼婚,够的上一个流氓罪了吧?”
“对!别让他跑了!”
“来几个人按住这小子!”
主人家都话了,吃瓜群众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立刻就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村民,卷起袖子要参与搞事情。
大伯娘吓了一跳。
可不能让这孩子被带到派出所去。
说起来,大伯娘想要撮合这一对,主要是听说胡琼芳前头那个男人在矿上没了之后,人家煤老板赔了她家一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