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交谈的声音隐隐传来。
颜千止和容域停下脚步。
容域转过身看着颜千止，没有松开她的手。
一路走来，颜千止已经隐约有了猜测，但又怕是她自作多情，空欢喜一场。
她对上容域的目光，试探问：“你记得，你第一次来大姨妈的时候，是怎么在微信上跟我说的吗？”
容域向她走近了一步，始终看着她，像是怕她再消失一样。
“马上给我过来。
我他妈。
来了。”
一模一样。
是她的女王大人回来了。
颜千止鼻子一酸，视线开始模糊。
看见她哭，容域温柔地按着她的后脑，把她拥进怀里，告诉她说：“我都想起来了，对不起。”
听到这句话，颜千止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的眼泪很快浸湿了容域的衣服。
她一边哭，一边在他的怀里闷闷地控诉说：“你之前对我好冷淡！一醒来就要跟我分手，还把我赶走！”
容域把她搂得更紧，向她道歉：“对不起。”
“我被容泽绑架，看到你来救我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你非要扎我的心，说我是你的前女友。”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本以为和容泽翻脸没什么，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换回来。换回来后我又没有保护你，才让容泽有机可乘。”
颜千止轻哼。
她主要是气那句“前女友”。
她继续边哭边细数他失忆后的“罪行”。
每一条她都记得很清楚。
容域一声声地向她道歉，告诉她，是他不好。
颜千止数完“罪行”，也哭累了。
她在容域的怀里蹭掉了脸上的眼泪，抬起头看向他。
“你是怎么想起我的？我消失后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家都不认识我了？”她有一肚子疑问。
容域说：“你消失后，所有人都不记得你了，你的所有痕迹都被抹除。没过多久，我就想起来了，然后出现一个声音告诉我，这个世界是一本书，你回到了现实世界。抹除其他人关于你的记忆是一种修正。”
作为小说爱好者，颜千止理解这些很容易。
想到当初他根本不信她是穿书的，她问：“现在相信我是穿书来的了吧。”
容域环着她的腰，“嗯”了一声：“相信了。”
颜千止又问：“那我是怎么穿回来的？”
容域：“我和管理者提了，管理者去申请，然后通过了。”
颜千止：“就这样？”
她总觉得没他说的那么容易。
颜千止之前哭得太伤心，现在眼睛、鼻尖、两颊，都是红的，眼睛里一片盈盈的水光，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