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知道了……”妖魔骑士一脸绝望。他只是夜巡的时候,听伦敦晚上活动的妖精提到圣骑士那边抓了一个如同雕塑般的美男子。
听完八卦的他,通过这个相貌标志很容易想到了他的那个合作对象,然后又想起了那个自己亲手送进去的小主人。
反正晚上没事,他一琢磨便顺着契约的指引,过来看看情况。好判断是日后是落井下石一把,还是继续怂下去。
现在可好。一座大山安然无恙(他瞄了一眼厄休拉身上满到溢出来的魔力),又多了一座更恐怖的。
他腿都有点软了,要不是坐在马背上,可以当场来个五体投地。
“把东西收拾了。”小福尔摩斯瞥了他一眼。“然后就请离开吧!夜深了,人类是需要睡眠的。”
“是是是!大佬!不……主人夫!”
他看了一下两个人的姿态,突然福至心灵叫了出来。
“胡说八道什么呢!”厄休拉抬起头扔了一个摆件砸了过去。
“那老爷?不,少爷?”维金森一头雾水,他觉得既然两个人都订婚了。他这么称呼没毛病啊。
“赶紧走。”厄休拉嫌弃道。“没事别过来添乱,小心我去找圣骑士举报你。”
“主人,你可不能这样啊!我是你忠实的骑士!”摆正心态打算怂下去的维金森开始不要脸了,嚷嚷道。
艾瑞克抬眼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妖魔闭上了嘴,打包上花盆碎片,消失了。
暖黄色的电灯又重亮了起来。
被妖魔这一打岔,厄休拉感觉失去了和小福尔摩斯对峙的勇气,埋头继续鸵鸟起来。
“不要紧张,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艾瑞克感觉到厄休拉紧绷的精神,低声说。
“你问吧!”厄休拉自暴自弃地抬起头,侧脸看向艾瑞克。
“我可以追求您吗?华生小姐。”小福尔摩斯说。
“……”厄休拉沉吟了一会,总算笑了起来,这是她今晚向艾瑞克展现的第一个笑容。
“这种问法太狡猾了。如果是这个问题,那我只能说,当然可以。”女巫小姐握住了艾瑞克·福尔摩斯轻抚她头的手。
“所以,请您追求我吧!福尔摩斯先生。哪怕花费的时间再久,都请不要放弃啊。”厄休拉笑着,向这位俊美的半精灵侦探说道。
“那是一定的,华生小姐。”小福尔摩斯倾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真正的吻。
“毕竟我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精灵,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我们所渴求的只有……与所爱之人灵魂在彼世的永恒。”
这又是贝克街221号b座一个普普通通的早晨。
“所以格林爵士被现穿着束腰倒在摄政街上?”厄休拉放下吃不下的烤面包,大笑了起来。“那可真是颜面扫地啊。明明自己天天叫嚣着不穿束腰的淑女是没有体面的。”
“就算丢了那么大的脸,也没办法逃过苏格兰场的调查呢。毕竟舆论已经闹那么大了。女王都下令关注了,今天的摄政街上挤满了记者。”华生医生放下杯子叹气。
“看起来伦敦又要热闹一段时间了。”
“哈哈哈哈哈。”他们四人都笑了起来。
“但是只要那人类文明的倒生之树不再芽,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吗?”艾瑞克很自然地将厄休拉的盘子换到自己面前。“让这个社会完全放弃束腰需要很多年,可是重穿上可能只需要一天。”
厄休拉听到这句话看了他一眼。
“呃,说起来。”福尔摩斯先生扫视了一下桌面,突然开口了。“你们两个关系近了不少啊。更像未婚夫妻了。”
“咳咳咳!”厄休拉正端着杯子喝咖啡,被呛了个正着。
艾瑞克嚼着半片烤面包无辜地看向叔叔。
“福尔摩斯,你在说什么傻话。他们不是本来就是吗?”华生医生赶紧站起来,去拍厄休拉的背。检查她呛到的情况。
“约翰叔叔,我没事了。”厄休拉拿手帕擦嘴,感激地看向华生医生。
“对哦。本来就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笑了起来。“是我口误。”
厄休拉听到这句话,就知道肯定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两个精明的叔侄聊了什么。她瞪了默默把最后一口面包咽下的艾瑞克。
对方向她灿烂地笑了一下。
“既然案件已经有人收尾了。”福尔摩斯先生说。“你们两个也好好休息一下吧!这段时间为了私下调查跑了很多路吧。”
“其实也……”厄休拉心虚地开口。
“我这里有一些剧院的票。你们年轻人去看吧。好好去享受这个季节的伦敦。”福尔摩斯先生从晨衣口袋里面掏出一把戏票。
“这么多?”厄休拉惊讶地接过。
“艾瑞克父亲给的。这个季度的大部分演出的票,不过我把音乐会的都拿走了,这种安静的场合让我和华生这种年纪大的人去就可以啦。”福尔摩斯先生说,冲厄休拉调皮地眨了眨眼。“年轻人还是要看些热闹的。比如爱情剧……”
不,只是您对那些不感兴吧。厄休拉露出一个假笑,在桌子上开始整理戏票。
“想先看哪一场。”艾瑞克凑过来看了一眼。“有些不同剧院的时间是重复的,不能全看啊。”
“那当然是……唐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