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恰好相反。这个是我最喜欢的花了。”艾瑞克·福尔摩斯说。“只是,今天是满月。”
他抬头眼带笑意:“纯粹是我的私心罢了。我,不想让月亮看见你。”
听到这个奇怪的说法,厄休拉思维先是停滞了一下。她一时是真没理解过来对方是什么意思。
月见草香水和月亮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马上,她就体会到了对方的潜台词后,滚烫的热度瞬间冲上了她脸颊。
“你太失礼了,小福尔摩斯先生!”她在不由自主地抛下这样一句话后,头也不回地冲上了楼。
边跑还边谴责自己。逃什么啊!反调戏回去啊。平时自己不是挺会说的吗?她当场就想折回去,但是总觉得又错过了时机。
在听到被留下的艾瑞克那愉悦的笑声后,厄休拉更不爽了。
“总感觉输了什么一样。啊啊啊!要睡觉了呀。不要被虚假的婚约氛围冲混头脑了啊,厄休拉,冷静!”她坐在梳妆台上,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他可是个半精灵,精灵在月圆之夜什么甜言蜜语说不出来?他们可是一个在路过田野,见人家采野菜的小姑娘漂亮,就会唱赞美诗,还一高兴就打开界门,带人家去来个一日游的种族啊。”
拍了拍脸,觉得温度已经正常的厄休拉,满意地放下镜子,把自己扔进了软软的床铺,毫无心理压力地秒睡了。
艾瑞克·福尔摩斯在成功看到厄休拉恼羞成怒的表情后,就一直很开心。
不过,他这份快乐的心情也就仅仅持续到了第二天的早餐。
厄休拉没有按时下来吃饭。应该说她一个上午都没出现在起居室。艾瑞克没在意,毕竟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而且昨天女巫小姐生气了,她如果不想和他吃早饭也是正常的。
但是,直到中午和夏洛克约好的时间,对方也没从卧室出来的样子时。小福尔摩斯有点坐不住了,他想了想,选择了直接找问哈德森太太要备用钥匙,打开了三楼的门。
门很快开了,在哈德森太太在念叨这样不好,不能直接进淑女房间的话语声中。艾瑞克很直接地去开了厄休拉卧室的门。
挂着半透明的纱制床幔被他粗暴地掀开,他向空无一人的床铺上看去,只见被子是掀开,在床角委屈巴巴地团着。
他回头看向窗户,卧室里的那扇明显紧闭,而且窗帘也拉的严严实实。
艾瑞克伸手试探了一下床铺的温度,果不其然,一片冰凉。主人显然已经离开它多时了。
在不甘心地仔仔细细在更衣室和小会客厅都搜寻了一圈后,他终于确认,整个三楼都没有女巫小姐的身影。
这下,小福尔摩斯的脸色不由地阴沉了下来,手紧捏着一张在厄休拉枕头下找到的卡片,他的表情之可怕,把还打算说些什么的哈德森太太都吓住了。
艾瑞克深呼吸了一下,展开被捏到变形的卡片,很失礼地没和这位好脾气的女房东太太打招呼,就直接从三楼翻下了楼梯,快步走出大门,来到已经在马车下等了一会的福尔摩斯和华生医生面前,直接开口道:
“厄休拉失踪了。”
两个大人初听到这个消息,表情都很明显地空白了一下。不过,华生医生还是反应度很快的,他急切张口就要追问具体情况。
不过小福尔摩斯没给他这个机会,对方接下来话直接震惊地医生忘记闭上了他微张的嘴。
“我在她的房间找到了这个。”
艾瑞克将一张有折痕的塔罗牌平摊展现在了华生医生和福尔摩斯先生面前。
牌面上只有郎和主婚人相对无言,娘的位置空空如也。
又是一张消失娘的恋人牌。
第34章
厄休拉睡的迷迷糊糊地,床还是那么软乎,但是感觉有点冷。她翻了个身去拉被子,却摸了个空。女巫小姐小声呜咽了一声,蜷缩起来,眼皮开始微动,眼看就要清醒。
“快,快,不是!是减,减啊!你们这些笨蛋,小心点啊。人要醒了!不是让你们放迷雾了吗?!”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来。
“放了啊,但是我们就带了一点,那家伙也没说绑的是个女巫啊!头儿,你怎么可以怪我们呢!”一个委屈巴巴的声音说道。
“要加价!要加价!”几个尖锐的叫声吆喝道。
厄休拉被这声音刺到了,皱起了眉。
“闭嘴,混蛋!”那个最开始的声音压低了嗓门。“你们这些赖瓜脑袋,她要被吵醒了。”
“那现在怎么办。头儿。”
“给她找个东西盖上。别让她被冻醒了。”
“好的,头儿。”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厄休拉感觉一股浓烈的烟味袭面而来。还有人似乎想将这个烟味的源头往她脸上蒙,这下她是真忍不了了,咳嗽着爬起来,一把按住想将披风盖在她身上的那双手。
“喂,呛死了。”厄休拉抗议道。
“她醒了!她醒了!”几个侏儒模样的妖精在旁边尖叫。
“谁让你们用那个老烟枪的披风了!”头领吼道。
“可头儿,我们都是老烟枪。”一个年轻的骑士委委屈屈申辩。
“好久不见啊~维金森下。”女巫小姐见状,干脆整理了一下睡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她身下这片云朵上。
“哈哈哈哈。”头领干笑道。“是好久不见,林地女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