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福尔摩斯看着对方拿着餐巾手忙脚乱地捂住嘴巴,不赞同地看向厄休拉。
厄休拉吐了吐舌头,手指比了个叉在嘴边,表示自己不说话了。
欧泊先生总算整理好自己,他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两位,重开始说话:“他们拿走了我父亲生前的研究资料。如果我揭他们,他们为了销毁证据肯定会毁掉它。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但是我又在良心谴责,明明知道他们已经将一部分宝藏处理了。我却因为个人原因,不敢揭露。”
“宝藏的地点很隐秘,你只模糊知道位置,但是也进不去吗?”小福尔摩斯马上明白过来。
“是的,我父亲的资料上只有大概的位置和一些关于宝藏的传说资料,但是却没有进入密室方法。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宝藏的。但是根据我每天观察,他们也没有彻底进入。因为运出的都是零零碎碎的小件。”
“确认是海盗王胡克的宝藏吗?”小福尔摩斯问。
“可以确认,他们卖出去的一个银饰上带着铁钩的图案。这个是胡克的标志。”
等一下,厄休拉再次懵了,虽然她是女巫但是为什么还有胡克船长的事情。当然既然都穿福尔摩斯了,不能对综名著世界要求太多,不过对方不是永无岛居民是按理永生的吗?怎么可能绕了一个大弯,把宝藏放到世俗。
前面说被从水栖马手下逃跑的男人的故事她倒是知道,昨天在那个老巫医那边听的。一个渔民在月夜碰到上岸的水栖马,被诱惑骑上了它,结果被带到了海中央,但是他因为特别勇猛在对方想溺死他之前先打伤了对方,他被抛下海后被路过的一艘船救了,被留下当了船员,几十年后才回来,讲了这个故事。
“等一下,所以那个故事里面的船是胡克船长的船。那个渔民带回来了宝藏”厄休拉想道。“但是感觉哪里不对,胡克船长就算成真了,那也是异次元的存在啊。有种界限被打破的感觉。”
仿佛感受到了厄休拉的内心纠结,艾瑞克·福尔摩斯突然开口道:“水栖马这种自然生物暂且不提,海盗王胡克确实在几百年前闻名一时,然后又突然销声匿迹。不少私人收藏家保存着带着他标志的金币。据说是对方上岸补给时留下的。他算是那个时期最神秘的海盗,虽然也有人质疑过其存在的真实性,但是毫无疑问这里确确实实有一个有着他标志的宝藏。”
说完,他歪头看向厄休拉眼神写着“现在明白了吗?”
不,我不明白。厄休拉扶额,你跳过了一大段推理啊!你叔叔都不会这样!关于你一下子就锁定了宝藏是胡克船长这件事太诡异了,已经过推理本身了!
要知道就算从各种她没现的线索可以推断对方是去当海盗去了,可是,在根本没有见过宝藏上有什么标志的情况下,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厄休拉摸上了冠,开始以一种的角度,打量起这位年轻的福尔摩斯。
第7章
“我觉得还是不对。”厄休拉拿着一本黄破旧,但明显被后来的主人小心修复过的老式记本翻着。
“嗯?请说说你的看法。”艾瑞克·福尔摩斯停下来看着她。“我很想从你的角度来感受一下这个事件。”
他们刚刚从可怜的欧泊先生那里挖来了他唯一留存的资料。年轻的福尔摩斯瞬间从冷酷无情重回到了亲切的模样,不仅仅亲自送对方回房间补觉平静心情,还承诺了会尽力帮他夺回遗物。让刚刚痛哭一场的民俗学者泪眼汪汪,感激涕零。
当时厄休拉冷眼旁观,觉得照这副情形,下次再见面,让欧泊先生眼睛亮起来的,肯定就不是她了,好一场打一棒再给个甜枣的戏码。光看那小麦色的健康肤色,谁想到欧泊先生居然有泪包的潜在属性。
而现在,面对小福尔摩斯那含笑的银灰色眼睛。她深深叹了口气,还是说起了自己的想法:“这件事现在看来归根到底就是一个文物走私案。但是既然对方是为了走私文物,为什么那么大张旗鼓地宣传什么人鱼文化呢为了提价,但是海盗的宝藏和人鱼差太远了吧。”
“没错,是很奇怪。但是你忘了这里面还有一个故事呢。”艾瑞克·福尔摩斯抱着胳膊说“亲爱的华生小姐,你是否还记得我们过来围观的初衷。”
“海妖诅咒!”厄休拉突然想起来这点。“那个贵族!是共犯”
“很遗憾,不是。”小福尔摩斯摇头,他以一种鼓励的口吻说道“再想想,不要被这个文物的小插曲打扰了,回归我们好奇的最初。”
“一个爱情故事”厄休拉黑线,文物走私这种事情居然在小福尔摩斯口里是小插曲。
“宾果。假如这个爱情故事是真的,你说突然介入这个故事的贪婪走私犯会做什么,这里面有什么可变现为金钱的”艾瑞克干脆微靠在了一家用来爬了铁线莲的整圆木做的栅栏上,打算引导着她去推理出真相。
“贵族的钱,上流社会”厄休拉咬住下唇,苦思冥想。“这还是算卖东西的途径。可以变现的东西海妖……人鱼……嗯人鱼!”
厄休拉突然顿悟,即使她已经身为自然的一员,但因为前世的影响和对福尔摩斯的滤镜,其实,她自己给世界划了很厚的次元壁。但是当她放开被局限的思维,将人鱼是真的这一点放入推理时,这一切就明明白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