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直接拉着她的手往里走,一进去之后身后的门自动关闭了,密道狭窄而黑暗,也自然不如室内温暖,只有皇后手中那盏灯笼散着橘黄色的光晕,带来一丝丝暖意。
贵妃感觉四面都有寒意袭来,不由得握紧了皇后的手,开口问道:“这是去哪儿?”
暗道内极为安静,只有她清脆的嗓音和头上珠链摇晃的声响回荡在暗道,不禁有些害怕,将皇后的手握得更紧。
皇后安抚性地反握她的手,轻启樱唇:“别怕,我在呢。”
贵妃一颗心便安定下来,乖乖地由她牵着手往前走,黑暗的甬道看似很长,实则并没有几步路,没走多远便看见前面有一扇门,微微透着光,皇后松开她的手,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旋开墙壁上隐蔽的机关,门便缓缓打开。
一股热气朝贵妃扑来,皇后弯了弯腰,从石门里走到外面去,贵妃也紧随其后,见到这儿的情景,贵妃不禁惊呼道:
“这不是长信宫的浴池吗?”
皇后点点头,这儿不是什么稀奇的地方,离她的寝殿不远,只是前人考虑到有些不方便的地方,便开了一条暗道,可从寝殿直接通往沐浴之地,不教外人看见。
贵妃长舒一口气,感叹道:“我在长信宫中住了这样久,竟不知道还能直接过这儿来。”
皇后眼中笑意不明:“现在知道了,以后可以常来。”
常来?她也想天天住这儿啊。
想想那场景,醉卧美人膝,两手撸猫忙,真是理想中的美好生活。
“什么呆?还不过来。”
贵妃忙应声好,才觉自己走神这一小会儿皇后已走到浴池边,侧身看向她。贵妃知道这儿叫馥兰池,比她自己宫中的浴池还要大上一倍,浴池两侧分别立着两扇明亮皎洁的琉璃屏风,屏风间搁着一张长长的桌子,放置着宫女们为她们准备好的寝衣、香露等,另一侧摆着一张软软的锦塌。
浴池中升腾起白雾袅袅,皇后立于池边,提灯遥望她,橘黄色的灯光在雾气蒸腾之中更显皇后身姿绰约,她乌云半散,长一直垂到大腿边,乌黑的色显得她露出的那一截脖颈细白而修长。
贵妃这才现皇后的脖子长得那样好看,白如象牙般细腻,像是跳过芭蕾舞的人一样,仪态端正优雅,脖子从不前倾。
这儿并不暗,四周都点着明亮的烛火,光亮得很,不过皇后并没有将灯笼吹灭了,而是小心翼翼地搁在一侧,橘黄色的光晕平添三分暧昧气息。
“脱衣服吧。”
“啊?”
皇后眼波一转,凝神看她,淡淡道:“难道你要穿着衣服洗?”
贵妃白腻的脸庞上爬上一抹珊瑚色,她往后退了几步,眼神到处飘忽,看见屏风后仿佛得到了救星,忙开口道:“我去这边换。”
皇后看着她不说话,教贵妃紧张地小心脏直跳,不敢再动,谁知皇后看着她,唇边突然绽出来一个笑,还出一声悦耳的笑声,便转身不再看她,似乎没有继续刁难她的打算。
贵妃一愣,连忙小跑到屏风后面,迅而慌张地把衣服系带解开,慌乱间系带缠在了一起,教她怎么扯都扯不开。
啊!熊月白,教你平时沉浸在资本主义的生活中不能自拔,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了吧!
贵妃用力地扯着带子欲哭无泪,屏风后传来皇后的声音:“你怎么了?要我帮忙吗?”
贵妃看着自己半露的酥胸,连忙大声道:“不用了,我可以的!”
她紧张地盯着琉璃屏风后隐隐约约的人影,见皇后确实没有过来的意思,才舒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耐心解开那些缠成一团的系带。
光着脚站在浴池旁也不觉得冷,反倒有一股热气自地板上传到她脚心里,让她整个人身上都暖洋洋的,贵妃暗搓搓地从屏风后探出头,见皇后已经在池中了,小声叹了口气。
皇后一头长已经用一支玉簪高高盘起,背对着她,贵妃这个方向只能依稀看见雾气与水汽中皇后光裸的肩膀,她小心地往前走,探出脚试了试池中的水温,才安心地踏入玉石所制成的台阶,找了个方便观察皇后的角落自己待着。
池壁暖暖的,贵妃懒懒地倚着池壁,舒服地闭上眼睛,昏昏欲睡间突然响起一阵水声,她感觉自己脸上甚至溅上了少许水花,抬眸一看,一只木质的托盘稳稳地浮在水面上,上面盛着一小碟鲜嫩欲滴的草莓,旁边则是散开的如丝绸般的玫瑰花瓣。
她才现皇后已转身过来,倚着池壁看着她:“我看你晚膳在宫外没吃多少,这会儿该饿了。”
“所以便准备了这些?”
皇后点点头,眼中又闪过一丝戏谑的神色:“还有,你不是要用花瓣泡澡吗?”
说着又用眼神示意盘中的花瓣,贵妃呼吸一窒,想到那日,似怒含嗔地望了她一眼,却还是伸手毫不怜香惜玉地将花瓣随意倒在自己周围,又有些莫名赌气地闭上眼,不去吃那散着诱人味道的草莓一口。
热气蒸腾中,花香弥漫,意识逐渐涣散。
她半睡半醒间,感觉有微凉的舌探入自己口中,冷静而克制地探索遍她唇齿间的每一个角落,那嘴唇轻柔的像一片云,与她的唇缠绵而辗转相贴,慢条斯理地勾勒着她唇瓣的形状,复而似乎凉水被烧热蒸腾,那唇舌越来越热,开始重重地吮吸着她的唇瓣,教她应接不暇地与她舌尖缠绵相交,她眼角泛红而流下泪水,香津随嘴角流下,甚至有些呼吸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