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赢了比赛,可秦言仿佛吃了□□一般的模样,让云岚都不敢上前和太子庆祝拿下比赛的喜悦。最近秦言也不知道怎么了,动不动就心情不好,搞得整个承恩殿上上下下都提心吊胆,大家都不敢多说一句话,整天夹着尾巴做人。
秦言回到更衣的帐篷内,便询问太子妃去哪里了,松柏和云岚那是脚底抹油赶紧跑去打听,用了半柱香的时间云岚才跑回来对秦言说,太子妃去后山骑马了。
小苏其实早就计划好了,因为之前练击鞠都是在皇城内的马场,场地有限骑马自然不能尽兴,后来景和告诉小苏比赛那天是在郊外的马场,倒时候可以让孟阔安排,让小苏到后山去跑一跑,所以景和比赛一结束小苏才匆匆忙忙跑去找景和。
秦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骑着马去了后山,可是满满的疑问也没有耽误秦言在偌大的后山寻找小苏的身影,当看到小苏的身影时她策马奔驰甚至连他都追不上。
她要去哪里?难道是想要借着出宫之际逃跑?这可想法连秦言自己都吓了一跳,萦绕在心头的不再是那种烦躁,而是无比可怕的空洞,那个百越人还没有看到他骑马的身姿,她还没有看到秦楚的男儿不都是白面书生,难道就要这样跑了吗?
然而小苏在马前蹄正要踏出皇旗警戒线的时候突然用力拉住缰绳,因为瞬间减,马儿出长鸣,两个前蹄高高抬起像人一般站了起来。因为马儿突然跃起,小苏没有抱紧,被甩了出去,秦言几乎是要飞身去救了,可小苏动作更快,脚尖轻轻踏在马背上借力,一个飞身落了地。
虽然小苏有功夫在身,但被甩出的力道太大,小苏扔是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满脸满身的泥土,说不上的狼狈。不等秦言找到自己的汗巾,小苏已经开始放声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甚至直接用自己沾了土的袖子随性的擦着眼泪鼻涕。
秦言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哭的这样肆无忌惮,小时候秦言也曾经哭过,总觉得哭了就能让父皇心痛不再逼他读书写字,可是每每哭泣只会换来父皇更严厉的处罚,认为他不思进取还懦弱无能。渐渐的秦言已经忘记该怎么哭了,因为哭泣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就好像之前因为和亲一事,景宁也哭了几日几夜,闹得人仰马翻,但最后她还是去了百越。
如果不是景和和孟阔找来,秦言甚至觉得小苏会这样一直到哭到天荒地老,秦言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上前去安慰小苏,为什么自己没有将一直握在手里的汗巾递给她,让她不要再用脏兮兮的袖子擦那张也干净不到哪里去的脸。
景和看到小苏跌坐在地哭个不停,以为她是骑马时摔下了疼的,只有秦言知道刚刚小苏一直在喊爹爹,她是想家了,想要回百越去。
&1dquo;将军?快回去吧!”
景和扶着小苏往回走,孟阔却停在原地看向远处,
&1dquo;我好像看到太子殿下了!”
小苏和景和一同看向孟阔视线所望的方向,哪里有太子的身影,只有几棵老树在那里瑟瑟抖。小苏心想自己的觉悟看来还是不够高,你看人家孟将军,能官至将军迎娶公主走向人生巅峰,仍做到处处警觉认为领导处处都在身边,时时刻刻准备着迎接领导,看什么都像领导,绷紧神经做人,能不受宠吗?看来还是要多向孟将军学习学习。
在景和的掩护下,小苏安全回了东宫,并没有让人现她泥猴一般的样子,不过皇后倒是看见了,当真是哭笑不得,人家上场比赛的人都没像小苏这样凄惨,难得的说了几句小苏太不会照顾自己的气话,但是小苏回了东宫,还是命太医来看,可是怕摔坏了哪里。
以前总是听说岁月静好,小苏不大懂,而此刻她到觉得自己有几分静好的样子,躺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吃着点心喝着茶,月娘在厅里刺绣,邬央开始还跟着月娘学,后来就昏昏欲睡了。其实如果日子能一直这样过,对小苏而言也挺好的。
然而本来一片静好的光景,却因为宫人来传话说太子晚上要来用膳而乱了套,连一向稳重的月娘都有些措手不及,毕竟太子从未来过正丽殿,很多规矩月娘也记的不大清楚了,好在松柏带了两位上了年纪的嬷嬷过来帮忙,才解决了月娘的燃眉之急。
比起月娘担心失礼于太子,小苏到没怎么在意,她似乎找到了应对太子的对策,只要不多话,一切按着学到的礼仪应对,太子似乎也拿她没有办法!
因为怀远海域最近有海盗频繁出没,当地官员应付不了就请奏朝廷,请求派人前去治理,对于派遣之人多方协商不定,当天秦言一直留在文德殿和父皇、大臣议事,到了小苏这里已经很晚了,小苏都快等睡着了。
月娘见秦言来了,连忙将炉子上热着的晚膳端了上来,小苏请安等太子坐定后就默默坐在一般,当真是个陪膳的木偶,一句话不多说,一口饭菜不吃,仿佛饭菜里有毒一般。
其实也不是小苏不愿意和秦言一起吃饭,只是下午吃了很多糕点,刚刚等他时饿得慌又偷吃了一些点心,甜腻的东西吃多了,本就有些反胃,加上小苏生于姑苏,本就不爱食肉,晚膳一直在炉上热着,现下油腻更是难以下口。
&1dquo;是不合胃口吗?”
秦言突然问道,小苏和在一边侍奉的松柏都是一惊,小苏惊得是这个太子居然主动和她说话,而松柏惊的是,秦言居然在用膳时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