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我们服侍娘娘,不敢吃一口自己喜欢吃的,同样娘娘也服侍皇上,也不敢敞开了吃喝……如今大家都自由了,我吃自己想吃的那一口,顺便问问娘娘,要是娘娘也想吃呢?”
“我说娘娘都没生气,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白露说不过程运,开始挑程运称呼上的毛病,“这都来到现代了,封建帝制被推翻一百多年了,你怎么还一口一个娘娘?”
程运摊手,“这不是叫习惯了么,不叫娘娘叫什么?直呼大名方玉瓷?我叫着别扭啊!”
白露的眼睛越瞪越大,“你你你……你可以像我一样称呼为方总!”
程运摊开双手,“你自然是要称呼方总的,我就不必了,毕竟我又没有和宫工作室签约。”
“咱现在是自由身了。以后我再也不管人,也没人能管我。赚到钱就花,花完了再赚!”
“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咸鱼一条!和立志要成为白总的你不是一路人啦!”
白露和程运两人,在古代的时候就时不时吵吵闹闹,方玉瓷早已习惯了,心中也清楚两人这样的吵闹半真半假。
真的那一半是白露和程运两人谁都想压对方一头,但方玉瓷始终同样对待两人,让两人权力相当、平起平坐,这样谁也不服谁,自然少不了看对方不顺眼的时候。
假的那一半则是演给方玉瓷看的,白露和程运都是顶顶聪明的人,两人心中都清楚,如果他们两个关系好了,第一个着急的是方玉瓷,到时候方玉瓷就该担心两人联起手来蒙骗她了,因此每隔一段时间两人总要闹点不会惹方玉瓷烦的小矛盾,让方玉瓷来断官司。
到了现代,白露下意识地延续了这种模式,但是程运显然不想再配合白露了。
程运的话说得已经足够明白,不再像古代宫里那样说话含蓄模糊,一句话拐上十八个弯――从今往后,他在现代和方玉瓷、白露等人,只有私交,再也没有上下级的工作关系。
既然程运和方玉瓷都只有私交了,他自然更懒得配合白露在方玉瓷面前半真半假地吵架那一套了。
程运在提醒现在白露是方玉瓷工作室的高管,他和工作室没有任何关系,和白露也没有任何竞争关系,白露和他相处时的态度应该改一改了。
白露立刻满脸紧张地扭头看方玉瓷!目前为止,方玉瓷先后召唤来的古代人有四个,分别是她、鲍师傅、钱俊、程运。
她、鲍师傅和钱俊都和宫工作室签了合同,选择跟着方玉瓷展事业。
毕竟娘娘虽然没什么心机,但是以德服人,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跟着娘娘做事都放心。
只有程运,是第一个不愿意和宫工作室签合同,而且飞快地认识到自己和方玉瓷之间关系的变化。在古代的时候,程运对待方玉瓷有多狗腿,现在对待方玉瓷就有多随意。
变脸度之快,让白露瞠目结舌。
白露担心方玉瓷心中不舒服,然而直到一顿饭吃完,大家纷纷收拾东西从鲍师傅家离开,方玉瓷脸上的神色都很自然,仿佛完全没有现程运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临走的时候,方玉瓷十分自然地拎起两大袋刚刚聚餐产生的垃圾,顺便下楼扔掉。
白露看到方玉瓷左右手各提着一只大大的垃圾袋,脸上的神情十分复杂。
贵妃娘娘倒垃圾……要知道在古代的时候,这种脏活累活连白露都不用碰。
白露看到方玉瓷一副这样再自然不过的样子,明白自己心中的疑问不必说出口了。
程运态度的大转变,娘娘不但不会生气、不会伤心,甚至还更喜欢程运这样平等的与她相处。
反倒是自己、钱俊和鲍师傅依旧对娘娘恭敬有加的态度,让娘娘觉得不自在。
白露咬牙切齿,明明自己比程运更早来到现代,怎么反倒让程运棋先一招,自己看得还没程运通透呢?
白露一手牵着金宝,一手拎着元宝的猫猫旅行包,对方玉瓷说道,“小瓷,以后工作场合我称呼您为方总,私下的场合就叫你小瓷,怎么样?”
果然,方玉瓷闻言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好啊!”
白露也露出一个笑容,心中默默想到,就算程运棋先一招又如何?她能管娘娘叫小瓷!程运能吗?
。
方玉瓷一行人离开之后,鲍师傅的邻居警惕地问道,“鲍老头,你家最近怎么老有人来?来的那些年轻人都是谁啊?”
“你该不会加入什么传销组织了吧?”
鲍师傅原本不想搭理这个一直称呼自己为鲍老头的邻居,但是他用手机查询了一下什么叫做“传销”之后,顿时生气了!
“你才传销呢!犯法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干!”
“今天来我家的人是我干儿子!还有我干儿子的朋友们!”
邻居倒吸一口冷气,“干儿子?什么时候有干儿子了?”
“你干儿子是卖保健品的?”
鲍师傅愣住,保健品这个词他望文生义,大概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鲍师傅想不明白邻居为什么说他干儿子是卖保健品的。
鲍师傅还没来得及反驳,邻居自己就先摇头了,“不对啊……你每个月领的低保只够吃饭,根本没钱可以骗啊?”
“这廉租房也不是你自己的,你身上一穷二白,骗子根本没什么好图谋的,干嘛认你做干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