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一家子有老有嫩的都待在这里,虽然他是和父亲断绝关系了,但他记得高杉和他母亲的关系倒是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而他会提出这样的疑问,自然不是觉得高杉是个妈宝,主要是最近德川定定的政策——他几乎在倾尽一切在肃清攘夷志士,其中自然也包括对攘夷志士家人的连坐政策。
他和桂的家人都不在了姑且不谈,他们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
但高杉假若跟着他们两人一同攘夷的话,一旦被知道身份,他武家上下的命运就岌岌可危了。
&1dquo;对,晋助,你想清楚了吗?”
扎着马尾辫的桂靠在银时休息的大树下,平常总是有点状况外的他,今天眼神也是写着认真和严肃。
纵然他们少年三人也仅是十五左右的年纪,但因为在一夜间失去了家园与敬爱的老师,所以他们过往稚嫩的思绪也在数天内被逼着成长。
不,其实对桂而言,也不只是这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毕竟就从他失去了照顾他的奶奶开始,他就开始了对于未来的思考。
攘夷几乎是他必定会走上的宿命之道,对他而言,差别就仅在于是什么时候&he11ip;&he11ip;以及和谁人一起而已。
这个社会有着太多无道理的事情,比如说他们家那无法逆转的贫穷——他家老奶奶辛苦工作抚养着他,到死亡来临时也是未曾尝过不愁三餐的平稳生活;再来就是他们一群知识之士与武士不受幕府重视的现状&he11ip;&he11ip;
在他看来,市民的性命在幕府和将军的眼中,应该是形同蝼蚁一样吧?
就像是天人入侵后不久,幕府居然用他难以设想的度将所有攘夷志士的名单上交和投降,就连半点要守护家园的风骨都不见。
一个个都只顾着自己的利益。
德川定定脑海里只思考着如何把自己的将军之位坐稳,他身边的臣子就只关注着官位给他们的特权,从未想过被天人凌辱的百姓的感受。
&he11ip;&he11ip;攘夷,对他来说是必定会踏上的道路。
然后,也不知道是孽缘还是什么,让他哭笑不得的,是他居然会和私塾里头最危险的两个朋友一起走上这条路罢了。
桂嘴角挂起一抹看透一切的冷静笑意,而坂田银时将桂的心思看了透彻,最后又把视线落在高杉晋助的脸上。
而那个留着紫绿眸的小少爷明白两个挚友的意思,嘴角只是微微上扬起一个不羁的弧度。
&1dquo;那难道你们两个想独自踏上攘夷的道路,让我安坐家中等候你们凯旋归来,再共享成果?”晋助碧绿的瞳眸写着冷冽与高傲:&1dquo;别人或许做得到,但我绝对不能&he11ip;&he11ip;尤其,我还没和你们两人分出胜负。”
他字字清晰地说着,对攘夷和推翻一切的渴望就像是火焰一般于他体内肆意蔓延,逐渐将他的血液烧滚。
对于高杉晋助来说,应该是没有比这一刻意识还要清醒的瞬间了。
他要攘夷,他要把松阳老师夺回来,还有把他的家园和骄傲——
他没有比这一刻更清楚知道自己的愿望和意志过。
就仿佛他是为了这一刻而活着那般。
而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看着高杉晋助,嘴角一笑,又不约而同地开口。
&1dquo;我们还真是&he11ip;&he11ip;孽缘啊——”
&1dquo;呸,谁和你们有缘了?孽缘我也不需要。”
&1dquo;切,废话少说,还是干正事吧!从今天开始,我们能做的一切也要做!”
三个人认真地讨论着,而坂田银时勾着嘴角,又挖了挖鼻孔:&1dquo;那我建议,我们应该先给我们的攘夷队伍招募志士,比如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躲在那边的神社后的我们的班花&he11ip;&he11ip;”
坂田银时说着,又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洞爷湖直的投了出去。
只听见木刀&1dquo;嚯”的一声插进神社的廊柱之中,一个茶色的身影从后走出,又有些无奈地把坂田银时的洞爷湖直接抽出来。
&1dquo;银时,破坏神社的建筑物可是会遭天谴的哦?”
神原凪有些无奈地一笑,而她出现在神社的这件事,又叫晋助惊讶不已。
&1dquo;&he11ip;&he11ip;凪?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他拧紧了眉头。
&1dquo;我在这里不是自然的吗?”她偏头笑着看晋助:&1dquo;就算是我,也是松阳老师的弟子啊&he11ip;&he11ip;还是说,你们想把我抛下吗?”
她金色的眸子温和内敛,而桂没想到她居然那么干脆的表示加入,又高兴得只拍了一下手:&1dquo;凪来了就好了!你可是强力的拍档啊!”
&1dquo;冒险小队自然是得由四个人开始。”坂田银时接住由神原凪投掷回来的木刀,心情不坏地点点头。
&1dquo;&he11ip;&he11ip;”但比起银时与桂瞬间接受的反应,高杉晋助看着神原凪的眼神却沉静得可怕,他一双碧绿的瞳眸直勾勾地注视着她,他知道&he11ip;&he11ip;他必须跟神原凪好好谈一遍。
&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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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屋。
&1dquo;凪,你确定你要跟上?”
&1dquo;那是当然的,不是你之前邀请我的吗?说毕业之后,要和我一起踏上旅程。”神原凪微笑着看晋助:&1dquo;现在虽然不是正式的毕业,但那之后的道路,我希望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