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的京城,处处张灯结彩,正是热闹的时候。
正月初一宫宴,郑王府福侧妃有喜,还挺叫人诧异的。
皇帝原以为,二弟是不喜欢她的。
皇帝真是见不着人好。
虽说让太后重重赏了她,却又让她趁这个机会,再给她堂姐写信报喜。
好在皇帝最后还借着这个由头,赐了她兄长郑王府长吏的职位。这才勉强让这样远道而来,无家可归的侧妃娘娘有一点宽慰。
每次让皇帝支使着做这样为难小女子的事的,都是叶寒烟。
打交道多了,她瞧着挺着肚子来参加宫宴的郑王妃,眼神中都透露出一丝真实的关切。
瞧着她眼巴巴的看着郑王带长子去太皇太后面前讨喜,贴身丫鬟却替她露出不平的时候,叶寒烟也忍不住宽慰道:“无论是哪个身份的人,都是一样的。给不喜欢不乐意的人添堵,总是高兴的。”
“你要不满意那一枝独秀,踩着你的痛得意的人,那就扶一个顺眼的,给她添添堵,看着她的黑脸给自己下饭不成?”
郑王妃当即就听懂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婕妤娘娘好心。”
虽是如此说了,过后叶寒烟又和系统感叹,觉得自己好像被同化了,竟然教郑王妃抬举其他人,压着郑王长子生母这种后宅妇人的手段了。
二月初,正月雪刚化完,报春花才开,估摸着福侧妃第二封信还没到抚州的时候。
诚毅伯和宣仁将军分别派人快马加鞭,送来消息,西梁王死了,被西梁太子一杯毒酒送走的。
上条消息,还是去年底他把一部兵马给了生了幼子的宠妃弟弟。
西梁太子还和古尔图联手,屯兵抚州外。
当初在议和之际,皇帝故意漏掉抚州,命令靖怀郡的兵马班师回朝时,亦是未曾动过抚州兵马,就是为了新王得立的此时。
不过西梁新王也不是傻子。
他竟然封了四王子和古尔图为左右贤王。
还好没叫他称帝。
不然前世都没有让他做到的事,今生叫他做了。
朱维桢真的要不管不顾打一场了。
尽管如此,皇帝还是大义凛然的了国书,斥责他这样目无君父,杀亲夺权的人不配为王。
与古尔图是一丘之貉,一个杀亲父,一个杀妻父。
然后大力夸赞了一下四王子,说他在大周的时候,朕就看他有成王之相。理该趁此机会,为父报仇,名正言顺地登上天赐王位。
还说朕连夜与质子府五王子相谈之后,更觉得四王子为人沉稳,得兄弟爱戴,要替他跟四王子讨一个‘扶正王’当。
国书上这样写,其他大臣是犹豫的。
但是,潘彬就特别赞同。
皇帝真的觉得,潘爱卿要是能一人两职,亲自去翰林院给他起草就好了。
最后还是皇帝拍板,为了防止这种违逆人伦的人做出撕毁议和之约。
命兵部在京营挑选出三万精锐,成立白虎军!以郑观年为将军,林喜为副将,在安庆府练兵。朝廷诸公才被转移的目光。
当更详细的情报传来,朱维桢得知西梁太子未曾掩饰,是直接在宴饮上对西梁王下手的。
不仅感叹,高位权谋更不能曲折,人不是木偶,总有意外。
这样直接下手,收拢兵权,除了名义不好听,权势可是握在自己手里的。
朱维桢其实有些遗憾,京城离西梁都城之远,到了西梁王已死,他们才能得到消息。
如果能够提前得到消息,将西梁王寿数拖个三天,或许能趁机将抚州之外全部拿下,给予西梁重创。
但他很快收拾心情,只道:“现在就看,西梁新王会给什么反应了!”
议和之后,撕毁条约的也不是没有。
西梁王一死,太子名正言顺的亲政掌权,他要是乱来,不顾一切的继续打下去,对大周来说,反倒不知是福是祸。
朱维桢让兵部给靖怀郡边城和抚州了公文,命他们不得懈怠。
西梁固然在之前损兵折将,但实力还是有,靖怀郡边城加上抚州,大周战线拉的太长,需要宣仁将军、陇西伯、诚毅伯他们严密的防备。
方才二月二,龙抬头时,春日的风和雨都是冷的。
太皇太后突奇想,让皇帝代她在宝华殿上个头香。
旁人都冬衣未落身,唯独顺美人迫不及待的换上华丽减薄的春衫,柔情蜜意的看着皇帝。
却不想皇帝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到了旁边的林美人。
上一次见她,还是去年初夏,皇帝隐约记得,林美人正是二十岁清丽可人的时候。
可如今一个冬日刚过,便是冬衣裹着,中间隔着许多嫔妃,皇帝也能明显看到她憔悴消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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