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亭刚刚一触碰到江绍宁的身体,便有一种特别让他沉醉的熟悉感袭来,他望着江绍宁的脸,想着哪怕江绍宁打他一顿,让她心里好受些也好。
“阿渝……我……”
傅晏亭顿了顿,颤着声音说道,“我干了一件不会被原谅的事,我也……不祈求你的原谅,你可以打我骂我,怎么样都行。”
像傅晏亭这样的人,错了就是错了,他不是个会逃避的人,更不是个会找借口的人,因此他并没有说出下药的事。
“都是我该死,我连你都认错了,我真是个混蛋。”傅晏亭抬头,缱绻而忧伤地看着她,语气里是深深地愧疚。
“阿渝,我好像不是同性恋,我的爱太不纯粹了。”
江绍宁自然知道傅晏亭不是同性恋,毕竟他的身体反应太诚实,但他突然说起这个,让江绍宁心里有种异样的违和感。
傅晏亭不知道自己是女人吗?
那天晚上的事难道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傅晏亭,你不知道我是……”
“小心!”
江绍宁紧紧皱着眉,询问的话脱口而出,但还没等说出口,她便看见傅晏亭瞳孔骤缩,脸上的血色瞬间全无,然后猛地扑向了她,将她压在了身下。
“哗啦”一声震响,原本挂在墙上那又厚又重的挂画砸了下来,正好砸在了傅晏亭的身上。
傅晏亭痛苦地闷哼了一句,冷汗涔涔地从傅晏亭的脸上留下来,因为怕压到江绍宁,傅晏亭还偏了下身,肩胛骨处直接迎上了那副挂画,刚刚那猛地一下砸的很重,肩胛骨处传来剧烈的疼痛。
江绍宁明显看出傅晏亭的脸色很差。
“傅晏亭,你怎么样了,你哪里疼?”
傅晏亭大喘着气,却还笑着问身下的人:“我没事,没有压到你吧?”
“你先别动,我来看看!”
江绍宁小心地从他身下出来,然后费力地将那块砸下来的挂画推开,因为不知道傅晏亭是怎么受的伤,她不敢随意拉扯他的身体,如果是哪里骨折错位的话,会弄得更糟。
没等江绍宁来看,傅晏亭便忍着剧痛自己站了起来。
“你别乱动啊!”江绍宁气的想打人。
“没事,阿渝,能保护到你,我很开心。”傅晏亭丝毫不顾忌自己的伤势,反而深情地望着她。
就好像,再不看,以后就没机会了。
“让我看看!”江绍宁小心地将他的衣服扒开,因为傅晏亭将自己的大衣拿给了江绍宁,因此他现在只穿了件薄衫。
江绍宁碰到他的胳膊上的衣服时,就觉得手感不对,那件薄衫仿佛黏在了胳膊上,这种感觉是……是血!
当这个字眼跳进江绍宁的脑海中时,她立刻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傅晏亭,你流血了!”
或许是因为衣服单薄,所以那东西滑下来的时候,锋利的金属包边正好将傅晏亭的胳膊滑破了一个大口子。
这血越流越多,甚至已经开始滴到地板上。
“你忍一下!”
江绍宁觉得不能再浪费时间了,直接将他这边的衣服掀开,只见那道伤口从肩膀划到近乎小臂的位置,皮肤甚至有点外翻的迹象,江绍宁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