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烈:“不用。”
他在房间里踱步,好像没找到自己应去的去处,徒劳的坐到书桌前,翻开一本书。
那女人在他的余光里,梳好了头,抹上护肤品,又拿着铜壶给阳台上的水浇花。她穿着睡裙,微弯了身,腰就被勾勒出来,让人怀疑一只手能不能拢住。
江柔做完了自己的事,才上床。
柔软的鹅绒被带着阳光暖融融的香味,引得人昏昏欲睡。
她临睡前,还不忘记向霍霆烈说晚安。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把法国蚕丝被裹成一个蚕蛹。
霍霆烈终于收回视线,手里的书本却怎么都看不进去了。
已经快要十点。
霍霆烈躺在沙上。他个子高,身体坚硬结实,一个大沙对比之下有些挤。
夜晚的寂静显得声音异常敏感,钟表一点一点的哒哒声,远处码头的船鸣声,叶子飒飒风声,都能听见。
霍霆烈一反往常的失眠了。
忽然,在一片寂静里,他敏锐的听见了门前的汽车声音,铁门被打开,管家迎接:“老夫人,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霍夫人压低声音:“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歇下了么?”
管家也压低声音:“睡下了。”
霍夫人嘀咕:“总觉得不对劲儿。”
脚步接近走廊。
霍霆烈在军中有训练,耳力异常敏感。
他动作迅捷把沙上的棉被伪装自然,起身,没有开灯,跳上床去。
江柔被惊醒:“怎么了…”
霍霆烈扯开半张被子,把江柔的脑袋按到自己胸前,低声说:“我母亲要来了。”
江柔:“嗯…查岗?这么晚了…”
门被打开一条缝儿。
霍夫人的视线在房间里搜寻。她打开灯,给自己的查岗找借口:“你们两个怎么睡怎么早?”
霍霆烈满面寒霜:“母亲!”
江柔是真困。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娘。您怎么来了?”
说完就要撩开被子下床。
霍夫人一看,小两口正睡一个被窝,浓情蜜意的。她心里偷乐,连忙摆了摆手:“不用下来。我做了个梦,忽然梦见阿烈了,怕出事。这不,你们没事就好,接着睡吧。”
霍霆烈:“母亲,我说过,不要像这样随便进我的房间,这是最后一次。”
看着这个冰块儿子,霍夫人这才有点怂,立即表态:“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娘只是担心你,以后绝对不这样做。”
说完,一脸满足的掩上房门。
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