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不配称为母亲。
一日后,凌知梦再次来到地牢,里面静悄悄的,妇人的骂声也不见了。
下人通报:“小姐,骂了一天一晚,喊不出来了。”
她这才点头,走了进去。
妇人靠在墙角,见她进来眼里蹦出光亮,里面是浓浓的恨意,她张张嘴,现不能出声以后。
嘴唇急蠕动,无声的骂着脏话,就算是不懂唇语的人,根据她的表情和嘴唇蠕动的频率也能猜到。
凌知梦抬起脚尖嫌弃的踢了一下铺在地上的茅草,掩嘴笑道:“快给夫人些水,里面放些润喉的。”
“你滚。”她嘶哑的挤出几个字。
下人很快便端着水碗送来,在凌知梦的示意下强行喂了下去。
凌知梦便叫下人找个识字的带着纸张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的关系,妇人倒豆子一样,把她的身份和夜轩的身份,为什么要阻止夜轩殿试,贵人是在哪里找到她的,全都倒了出来。
连她为什么和夜轩长的有几分相似都说的清清楚楚。
她说的倒是也不算全错,差一点就成了夜轩的小妈。
她和夜轩的母亲是姐妹关系,迎亲之日,是她第一次见到姐夫,他一身喜服,端的是英俊朗逸。
家境还极好,她芳心暗许,打着陪姐姐的名号去住着,私下里想暗中爬上姐夫的床。
姐妹同侍一夫,坐享齐人之福,在古代并不少见,她也不觉得哪里不对。
还真是让她找到了机会,光着爬上了床。
万万没想到姐姐姐夫琴瑟和鸣,伉俪情深,姐夫万不动摇。
次日便被打走了,没几日家里就寻了个婆家给她打了。
记录的人越写越心惊,抬头看了眼妇人。
做腌臜事的不少,光明正大往外说的可是不多。
她嘴里接着往外蹦,要不是凌知梦叫停她还想继续说,面上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凌知梦是想来这问夜轩和关系的,可没心情听她的光彩经历。
便让人按着她的手签字画押,扭送到了衙门。
一共两份,凌知梦保留了一份,等着明日送给夜轩,他的心事便无了。
也不用老远的回乡折腾一趟。
次日,凌知梦睁眼时便晚了些,她本想着去看放榜的,小青拦住她,“小姐,你不如就等在这,今日的状元必是要带红花,穿红袍,骑骏马游街的。
“街上人来人往,怕是会挤着小姐,反正咱们这街是必经之路。
“若是夜公子的话。。。”小青嘻嘻一笑:“不知道要勾动多少闺中女子的芳心,金榜题名最是意气风之时。”
凌知梦的脑袋里不自觉勾勒出夜轩鲜衣怒马的画面,该是怎样肆意了得。
她丝毫不怀疑夜轩不是状元,这是男主自带的光环。
她倒想起了另一件事,“小青,这状元若是和花魁沾上边有什么影响?”
小青给她挽髻的手一颤,才说道:“那就得看在状元心里孰轻孰重了,当今圣上不喜牵扯,怕是会迁怒一些。”
“自古也不是未有过状元郎和花魁琴瑟和鸣的,只是大多都是狼心狗肺之辈,被这繁华迷住了眼。”小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