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轩趴在桌子上抄着东西,他手边放着些小纸团。
凌知梦猜测是他写废的东西。
她不傻,见夜轩的红耳朵就知道他为什么抄经,他这几天一直这样,耳朵都没歇着过。
夜轩这样,凌知梦心里的羞涩感反而是少了些。
怕吓着夜轩,她就没凑近,反而是悄悄的回到了床榻前。
夜轩松了口气,眼神不受控制的看向她的方向。
这一看可了不得。
他扔进浴缸里的都是自己的衣裳,凌知梦不好穿他的里衣,只穿了他的长袍子。
袖子宽松半挽着,袍子堪堪到小腿,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泛着粉光。
口干舌燥!
夜轩挪回视线,毛笔甩的更急。
这一天,夜轩做梦了。
窗外风雨交加,屋内燥热摇晃。。。
梦里的她便是穿着他的外衣,衣摆只需。。。
他看着狼狈的亵裤甩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声音把凌知梦吵醒了:“相公,你这是做噩梦了吗?”
她看了窗外的天色已经明亮,赶紧下地心疼摸摸他的脸。
给他吹吹。
夜轩气自己不争气,在梦里亵渎人家清白姑娘,真是不耻。
他不顾凌知梦的阻拦强势的搬去了柴房睡。
凌知梦见他这般强势,自然不能制止了。
她觉得夜轩是介意她是花魁的事,也是,哪个读书人喜欢和花魁结为夫妻呢。
她打探过,读书人不乏寻欢之人,可要说娶个青楼女子是会被耻笑的。
年纪轻轻便已经是举人,等过了会试,就连贵人也不乏看中的,用女儿拉拢的也不在少数。
若是有幸高中,这花魁的身份就是他们的污点,躲着点也成了正常。
当今皇上也是不喜书生和青楼女子搅和到一起的。
夜轩这般表现,她便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出了门。
恢复记忆前她不想回卿雅苑,她去找个管住管吃的伙计,搬出去就行。
夜轩现她这两天心情不太好,有些忧心,便来屋里找她。
没人应声,他一眼就看见了屋内放好的行李。
捏着门把手的手指用力,他轻垂下眸子,落在震颤的心脏上,他掀起唇,下一秒又落下。
眼睛重新放在了她打好的包裹上,粗糙的触感,和她的身份确实有些不符。
凌知梦回来正看见他坐在屋内,便把想法给他说了:“容我两天,我找好活计便搬走,万不会打扰相公的前程。”
“这是哪的话?”
“那相公又为何要搬去那又冷又漏风的柴房。”
夜轩胳膊挽着,能感觉衣袖下那结实的肌肉轮廓,他此时手臂攥着,青筋鼓鼓。
“身子好又怎样,该伤寒还是会伤寒。”她又说了一句。
夜轩刚想好的借口胎死腹中,一时没想好,最后只能想了个蹩脚的理由:“我夜里打呼噜,怕吵你。”
他怕是都没察觉到他这话说的眉头都拧到一起了。
谁看谁不信。
凌知梦哼哼一声:“呼噜声助眠,我最喜欢了。”
夜轩眉头拧的更紧些,索性抓着她的东西,按得死死的:“我答应王妈妈要照顾好你,外面不安全。”
“是吗?”
"是!"
夜轩直接把她打好的行李拆了,重新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