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赵沁就出乎意料的收到了一封叫她大开选秀,充实后宫的奏章。
收到这样的奏章叫人哭笑不得……这群墙头草,反对的时候是真反对,眼见着反对无效,就开始想着怎么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了。
而且他们说不定都打好了主意。
赵沁到底是女子,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一个女人若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就很容易痴心不改,若是谁成功的入主后宫,做了男后,那么他和赵沁的孩子,十有八丨九是下一代的继承人……
赵沁对养面这件事情没有兴,更不想给谁生孩子。
继承人的事情她早就和皇弟商量好了,后者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将会抱回宫中,由她抚养长大,作为未来的继承人——至于第一个孩子是女儿怎么办,她都当上女帝了,还介意继承人的性别吗?
只是这封奏章,倒是叫她想起了一个自她忙碌起来以后,就被遗忘在宫中的人。
她想到沈浮,顿时就无心在处理手中的朝政,搁下奏章,就匆匆回了东宫——这是她现在住的地方。
沈浮对她示意了一下手中的册子,道:“这是民间流传的美男相,大伙儿都在讨论,看谁入主后宫的机会更大,师姐,你快过来看看,哪个长得最讨你欢心……”
沈浮笑盈盈的模样,看不出有没有生气,赵沁走过去,将她手里的册子抽走,看也不看就扔到地上,坐在沈浮的身边,捧着她的脸,叫她目光看着自己,“阿浮,你若是生气,就直接跟我说,别这样气我。”
沈浮垂下眼眸,勾了一下嘴角,“只待登基,您马上就是女皇了,我怎么敢对你生气呢?”
赵沁心里像是被人用手掐了一把似的,难受的一下子脸都白了,她主动去吻沈浮,将人往榻上带,“阿浮,我不许你这么对我说话,阿浮……你别这样……”
沈浮听她语气,就知道自己玩过了。
任由她吻着自己,等一吻作罢,才咯咯咯地笑起来,“师姐,你怎么这么不经吓?”
赵沁分不清她现在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用力地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咬出几滴血珠来,用舌头卷进了自己的嘴里,“阿浮,是我做的不够好,我不应该忽略你的。”
沈浮心中叹一口气,抚摸着师姐的头,“师姐,你不该那么怕的。”
这副胆小的模样,都快不像是赵沁了。
赵沁却半点没有朝堂上和大臣横眉冷对的风度,她像个寻常女子一样靠在沈浮的怀中,对她道:“我怕死了,你不知道,刚刚你的模样,让我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个噩梦。”
沈浮道歉,“好吧好吧,师姐我不该吓你的。”
她只是看了个话本,有心模仿一下,哪知道赵沁反应会这么大。
“你随便怎么吓我都可以,只是以后再不许说这样的话……阿浮,我会当真的,我会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和老鼠作斗争的我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老鼠这么可怕的生物?!!!感谢在2o2o-o6-o6oo:23:39~2o2o-o6-11o1:52: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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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o93女帝
赵沁知道自己必不可能永久地留在沈浮的身边。
天还未亮,她便已经睁开眼睛,小心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穿好衣服,又忍不住坐在床边,瞧着熟睡的人,脸上自内心地露出微笑。
“阿浮,阿浮……”她轻声道,“再给我些时间,再给我些时间……”
她胸中有万千抱负。
绝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若是不能抓住,她总觉得自己心有不甘。
只是难免要……委屈了阿浮。
她抓起沈浮的手,轻轻落下一吻,又凝视了数息,这才起身,大步朝着门口走去,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她脸上的温情已经尽数收敛,守候在外面的侍女,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气息,本就低垂的眉眼,越的恭顺,腰也低下去了几分。
她道:“走吧。”
在她身后,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
于天下而言,这一年无疑是变化莫测的一年。
曾经被天下人视作庞然大物的世家轰然倒塌,攀附在赵国皮肤上的吸血虫死去,对百姓来说,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日子好像突然变得没那么难了起来——明明粮食也没有增产,今年下了好几次大雨,热的时候又干的要命,算不得风和日丽,但一年下来,家里的粮仓里,竟然第一次有了盈余。
长公主摄政,甚至传闻她将要登基为帝,有乡间老叟痛骂牝鸡司晨,也有街头妇女大声叫好,说男人当得皇帝,凭什么女人当不得……总的来说,赞同者不少,但反对者更多。
让一个女人当皇帝,绝对是这个国家,前所未有的先例。
这个先例开得,不仅让男人们觉得惶恐不安,就连女人们内心也生出害怕的情绪来。
尔雅就在为这件事情同往日的友人吵架。
友人是住在她家隔壁的姑娘,尔雅得沈浮赐了名字,和娘亲一起住在这处县城的院落里,没几日就认识了周围的人家,这位姑娘是家中的幺女,早年丧母,跟祖母父亲还有几个兄弟姐妹生活在一起,比她大的姐姐大都嫁人了,兄弟们还没有着落,祖母偏爱孙子,将唯一留在家中的孙女儿,当做奴仆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