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知道死鸽子在哪儿,应该是在外面享福吧?
沈浮羡慕地想到。
被她惦记着的楚白歌,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思索道:“谁在想我?不会是老沈吧……”
想到沈浮,他脸上顿时流露出惊悚的表情。
老沈,你可千万别惦记着我啊……我现在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啪——”
戒尺重重的落在桌案上,出清脆的响声。
楚白歌一哆嗦,嘴里飞快地道:“马上,马上,先生再给我两刻钟,这篇策论马上就写好了……”
“腰背打直,手不要抖,歪歪扭扭地像什么样子!字还得再练过,老夫这里有一本字帖,是当朝宰相大人的,馆体堪称登峰造极……你多学学,日后考试的时候用得上。”
我……我才不考试。
楚白歌有心反驳,但想到这些天受的教训,又把话咽了下去。
委屈。
他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委屈。
他……他要反抗!
“啪——”
手一哆嗦,纸上顿时多了一团墨团。
“先生不要啊,上面的内容我还没有记下来!”眼瞅着头花白的老先生,以不符合常理的度,将他桌案上的宣纸抽走,楚白歌大叫着阻止道。
却见对方毫不犹豫地将宣纸揉成一团,扔到一边的竹篓里面,仿若一个毫无感情地改卷机器一般说道:“既然没有记下来,就说明公子写的内容,并非自内心的主张,这样的东西,不要也罢,还请公子认真作答!老夫竟然应了长公主的邀请,就一定会尽全力的做到……公子继续吧!”
楚白歌忍不住抽了一下鼻子。
想哭——
以往奋疾书的时候,他从没觉得写字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情。
……
“听说你将那个臭丫头关起来了?”
“嗯。”
“嘿嘿,关的好,关的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两天不骂提拎甩褂,那臭丫头就是被你太惯养了,胆子大得很,就该好好收拾,看她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干!”
赵沁看着笑的一脸精光四射的丁老头,无奈地道:“丁老,抓到的人审的怎么样,有没有审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在她面前,幸灾乐祸的不是别人,正是丁老。
在得知深水潭的危险后,被吓到的不止赵沁,还有丁老头。
他这人无儿无女,手上又沾满血腥,自觉死了都要下地狱的,赵沁塞到他手里教导的沈浮,既是他的学生,也是他的后辈,说是女儿也可以,说是孙女儿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