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看着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是绣春刀的大师,闻了你身上被酒水浸湿的衣服,猜出里面应该有紫河车和罂粟。”
楚白歌的脸色大变。
紫河车……那不就是婴儿胎盘吗?
还在回味着佳酿美味的他,扶住院子里的小树,大吐特吐。
“你、你够狠!”
“其实紫河车没什么,重要的是罂粟,这味中药赵国比较少见,多见于百越那边,据说长期服用,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将一个人变成自己的奴隶……你若是不想做别人的狗,下次还是管住自己的嘴,少吃一点不该碰的东西。”
楚白歌脸色苍白,“我、我知道了……”
这次他肯定长了教训。
他回来的时候,本就吐了一次,肚子里压根没什么货,此时扶着树也不过是在干呕,胆水都被他吐了出来,此时直翻白眼,好半晌才缓过来,沈浮见他实在可怜,道:“行了,灶上有热水,自己用盆打了洗漱了过来吃饭。”
楚白歌花了小半个时辰,刷牙洗脸,顺带将自己全身上下都冲洗了一道。
一身的臭味去除之后,才穿着沈浮为他准备的衣服,去了大堂。
此时大堂的桌上,已经摆满了早点,包子馒头,油条豆浆,蒸饺馄饨……
反正楚白歌是端起就吃,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任谁看到现在的他,恐怕都猜不出来这个人竟然是世家公子出身,说他是哪个灾区逃难来的都有人信。
沈浮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吃完自己那份后,就听见楚白歌打了个长长的嗝。
他揉着肚子,难受地道:“撑着了……”
沈浮微笑:“活该。”
楚白歌顿时咋呼起来,“嗬,你还好意思说我,刚刚你是不是转移话题了?绣春刀的大哥在不在,在不在,我要举报这个女人在顺心如意里勾搭漂亮姑娘。”
沈浮夹起一个蒸饺,准确地扔进他的嘴里,“就你话多。”
楚白歌像是抓住了她的什么把柄似的,得意洋洋地道:“怕了吧,知道拍了就老老实实地听我的话,以后认我做大哥……”
“长得不美,想得倒是挺美的。”沈浮道,“行了,懒得和你啰嗦,那个女人是来打探我们俩的情报的,我和她不过是周旋了两句,清清白白的,倒是你,打探出什么消息来?”
“清清白白,你敢说你一根指头都没碰她?”
察觉到沈浮眼神危险,楚白歌乖巧地闭上了嘴,老实地说起正事来。
“好吧好吧,你做得说不得……”
楚白歌在极乐之宴上,的确是收获颇多。
在这样的宴会上,大家纵情畅饮,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无所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