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自家徒弟戏精本质的风自然不会被他的这副苦情戏给骗到,他只是淡定地从自家徒弟的肩膀上跳了下来,跟个老年人似的将双手交叉放在身后。
“就算没有云雀,为师也不会选你的。”
嘎?
听到这句话,眼泪都快从眼眶里滚下来的楚书立马把眼泪给憋了回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家敬爱的师傅,“所以在您心里,我连个备胎都算不上了吗?”
然后他就被亲爱的师傅给跳起来打了一爆栗。
“好好说话。”
“嘿嘿嘿。”
被揍了一顿,楚书不仅不生气,反而还笑呵呵地伸手把自家师傅圈在怀里,以前跟着师傅修行的时候,师傅每次揍他他都会像这样抱着自家师傅跟他撒娇。
师傅小小软软的一只,抱在怀里可舒服了。
“我这不是在吃醋嘛,你明明知道我这些年一直都在找解除您身上诅咒的方法。但是您这次连通知都不通知我一声,阿书心里很难受的。”
楚书此刻的这副模样,要是被认识他的人看到了,肯定都会以为自己见到鬼了。
不过这些人此刻都在忙着在病房里干架,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表现。
被他圈在怀里的风叹了口气,“正是因为为师太了解你了,所以才更不能让你参加。”
风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徒弟,楚书对他身上彩虹之子的诅咒比他这个当事人还看重,先前伽卡菲斯所说的在代理战中获胜的彩虹之子就能够解除诅咒一事,他跟里包恩一样,完全不相信伽卡菲斯的说辞。
但是这件事一旦被楚书知道了,以他对自家徒弟的了解,他肯定不会管这件事的真实度有多高,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成为这场代理战中的胜者。
正是考虑到了这点,所以他才从头到尾都没有联系自己的这位徒弟。
现在看来,他当初做的那个决定还是很正确的,如果彩虹之子最终的胜者是他,那之后他们身上的诅咒也不一定能成功被解除。
楚书来这里之前,早就在电话里听迪诺解说了这次事件的前因后果,当然明白自家师傅心里头的那点顾虑。
“我是不介意再多个师弟啦。”
楚书笑眯眯地将下巴顶在师傅的小脑袋上,漂亮的脸上哪还看得出半点委屈的影子。
“就是不知道恭弥愿不愿意认我这个师兄,哦,对了,还有一平那个师姐。”
“你这话最好不要当着云雀的面说。”
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了。”
风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建国先生之前给我打电话,说你打算成亲了?还是和一名尚未成年的男子?”
风想起几天前那通长达一个小时的跨国长途,眉头轻轻蹙起。
“他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不该拿这件事跟他开玩笑。”
他以为楚书又在电话里跟那位建国先生开玩笑,然后对方当了真,一个劲地在电话里用标准的四川方言向风诉苦,并让他见到楚书之后把他狠狠地教训一顿,最好是能把他的性取向给打直了。
“我可不是跟他开玩笑。”
楚书低头玩着自家师傅的小辫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胖娃在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打算成亲了,结婚对象是个未成年。当然我不会现在就成亲,我会等到他成年,到合法的结婚年龄。”
说完他对着自家师傅甜甜一笑,“到时候就得劳烦师傅您来做个证婚人了。如果能叫上您的小伙伴们一起来当个花童什么的,那就更好了——”
这个小伙伴指的自然是其余六位彩虹之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风依旧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但是等他抬头看到自家徒弟脸上的表情时,他就明白他是认真的。
或许让彩虹之子当他的花童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前面的那句成亲和成亲的对象是个未成年的男子,却是真话。
风活了这么些年,不是没见过性别相同的恋人,只是生在自己身边的这还是头一遭。
不过他到底不是建国先生那种老古板,在思索了片刻后,终究只是叹了口气。
“为师相信你的判断,建国先生那边我会去劝导。”
“不用,胖娃不接受就由着他不接受去,我以后又不跟他过,不用担心他这个恶婆婆会折磨我家宰宰。”
楚书毫不在意。
这个时候,病房的大门从外面被人推开,脸上被黑色签字画了无数不知名图案的迪诺看到坐在角落里的楚书,两只眼睛瞬间就亮了,他跌跌撞撞地朝着楚书这边奔过来,手里还拿着几张扑克牌。
“咻咻,你得帮我报仇!”
所谓的报仇,其实就是抽鬼牌。
这边病房的彭格列守护者们打成了一团,隔壁病房的瓦利亚正在热火朝天地玩着抽鬼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还把路过的迪诺也给叫上了。
几轮下来,几乎把把都抽到鬼牌的迪诺脸上被画得都没地方下手了。于是瓦利亚的这群家伙就商量着要把他衣服扒掉在他身上画。
迪诺好歹也是一个家族的领,要是真被人扒光了在身上进行人体彩绘,传出去他指定都没脸见人了,所以他才会跑到这里来向楚书求救。
楚书到了隔壁房间后,环顾了一圈,最后才看向对面的这群瓦利亚,“怎么没看到xanx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