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着声音道:“寸雪,找药箱。”
秦寸雪定睛一看,叶辞柯那身衣服都脏得认不出原样了,血痕与血点交织错杂,还有泥点子,特别是胸口处,晕开了几缕鲜红。
“啧,你们玩得这么激烈?”
叶辞柯嘴角往下撇,委屈起来:“全是奚泠的血。”
联想到阳台上的一片狼藉,秦寸雪了然。
她提醒道:“奚泠现在应该是被动热状态。”
“我给了她一个临时标记。”
自己摸到满手血时,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有心思标记奚泠,匆匆咬了她一口就出门叫秦寸雪来包扎。
最后等到药箱送来,房间里的信息素也差不多散干净了。
明亮灯光下,奚泠安静地坐在床边,脸上被瓷片划了道口子,正往外渗血。
手肘处也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擦伤,更别说腿上的伤口,几乎是小腿的一半长。
看着就疼。
可奚泠沉默不语,乖乖坐着。只在叶辞柯出现时,眼睛亮了亮。
她软声喊:“叶辞柯。”
“我在。”
叶辞柯快步走上前,温柔地摸了摸奚泠的头,毫不意外地换来了奚泠的轻蹭。
她大概能想到事情的起因经过,这猫不顾一切地向她扑来,却带着一身伤。
让全身酥麻酸胀的感动过后,就只剩下心疼。
秦寸雪基本无视这一对秀恩爱的行为,拿出酒精棉,蹲下来查看奚泠腿上的伤口。
上面还覆着泥土,和一些细小的碎瓷片。
“啧。”秦寸雪小心翼翼地伸手过去,想把伤口清理出来。
就听叶辞柯急道:“你别碰她。”
虽然知道这是易感期的占有欲在作祟,但秦寸雪还是觉得很离谱。
“我不碰怎么治啊?”
叶辞柯垂眸,纠结了几秒后还是妥协了。
“那你能不能轻一点。”
“行行行。”
简单的观察和处理后,秦寸雪开口道:“还好不深,但也要好好包扎。可能有点疼。”
她拿出酒精棉,轻轻擦去奚泠伤口上的泥土。
叶辞柯开始皱眉。
随后她又找出镊子,将扎进肉里的碎瓷片取出来,丢进盘子里。
叶辞柯抿了抿嘴。
在这期间秦寸雪几次去观察奚泠的反应,都只能看见奚泠平静无波的眼眸。
不会喊疼也不会向叶辞柯撒娇,乖得有些反常了。
为了检查有没有扎进深处的瓷片,她还得扒拉开伤口仔细看。
秦寸雪轻声提示道:“要是实在痛,你喊出来也没事。”
奚泠颔,却也只是在秦寸雪撑开伤口时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