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心眼儿怎么这么小?还带记仇的?
盛棠干脆瞥开视线,要把自己的手收回来。
但顾均庭却攥的她紧紧的,目光沉了沉,声音也带着一丝不悦,“不喜欢了?”
“……”
这话没法接,肯定否定都得换来一顿没完没了的纠缠。
但很明显,她不说话,顾均庭也不会放过她。
他俯身压下来,吻在她的唇角,握着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嗯?”
“……”
盛棠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开始烧起来了,他平日里嚣张的不可一世,一旦温柔起来,真的能要她半条命。
“喜欢……”她迅速的说完,声音小的和蚊子似的,说完就要把他推开。
顾均庭低笑了一声,扣住她的手腕,手指紧紧埋进她的指间,薄唇滑过她的唇,游曳在她的脸颊,虚虚贴在她的耳根,低磁的嗓音温柔至极,“喜欢哪里?”
“……”
盛棠浑身一酥,差点儿没抑制住喉咙里往上溢的喘息,更要人命的是,她感觉身下一股暖流缓缓释出……
这一下她半分旖旎也没有了,急忙推开他,就下了床冲去了卫生间。
意料之中,血流成河……
活血之功效堪比十斤益母草。
她从卫生间回来时,顾均庭靠在床头,被子盖住下半身,光裸的胸膛在暖黄的灯光下呈现一种暧昧的光泽。
盛棠放缓了脚步,慢慢挪过去,眼角余光瞥到了他臂膀上一个新的伤疤。
是枪伤。
她很小就认得这样的伤口,因为盛蓝身上也有很多枪伤,并且是一种逐年增加,新伤盖旧伤的状态。
而同样的,顾均庭身上也是如此。
不同的是,他身上只有旧伤,很显然,这几年他日子好过了,该收拾的人一个个都收拾完了,没人再能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
所以这样一个新伤,格外的刺目。
尤其,这一处并不是最严重的。
顾均庭指间夹着一根没点燃的烟,放在鼻下嗅着,另一只手把玩着金属的打火机,看到她慢吞吞的样子,勾了勾唇,将烟和打火机丢回去,“失血过多走不动道了?”
“……”
盛棠加快动作爬上床,刚一掀被子就被拎过去扣在怀里。
腰上被揉了揉,他体温偏热,手掌心的温度更是烫人,大手在她腰上不轻不重的揉,很是舒坦。
盛棠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线条冷硬的下颔,有些发呆。
很多话积压在胸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片刻,他忽然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嗓音沉沉的,“别用这个眼神看我,他妈的都给老子看…了。”
“……”
盛棠无语。
装死不动。
顾均庭在她腰上的手不安分的钻进她睡衣里,身体又要压过来,盛棠立刻抬手压住他的肩,推开他的手,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偷了我的床单?”
“……”
顾均庭动作一顿,而后大手沿着她的腰往前揉了把,这才又靠回去,“扔了。”
“……”
盛棠盯着他,怀疑的意思明显。
顾均庭被她这眼神气笑,好像他是个十足的变态一般。
“他妈的全是血,不给你扔了你还不吓死了。”
“……”
这个全是血,必然不是她的血。
盛棠沉默下去,就连小脑袋都耷拉了,整个人蔫蔫的。
就在顾均庭想自己那伤也没白受,总算是叫她好好心疼他一回了,结果下一秒就听到她低声喃喃自语说道:“洗掉不就好了,我刚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