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家里一直没钱呢。
原来,家里的一切,都靠妻子帮别人洗衣服、做鞋子贴补。
那可都是下等的活啊!
他的老婆,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
一时间,他接受无能,一口血喷了出来,竟当场晕了过去。
好吧,这一次晕倒,再度让这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
少不得,又是谭母更兼了别的活儿,只为多挣点钱补贴家用。
谭玉旁观,再无法以理中客姿态。
她毕竟继承了原主的身子,那么相应地,应该也要履行点什么义务吧。
她终于认栽。
思考了良久良久后,对谭母道:“行吧。我去可科考。”
“你、你说什么?!”
正在戴着顶针纳鞋底的谭母,听了谭玉的话,震惊抬头。
她的眼神和她的唇,都有些颤抖。
谭玉叹了口气:“我说,我去科考。等我一朝高中,你们就可以改变命运了。”
这是她由衷的心里话。
然而,谭母却更焦虑了。
“不,不行!你不能去科考!”
“为什么?”
谭玉奇怪。
同时,不忘跟对方解释:“等我考上个功名,就会有俸禄。到时候你们就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了。”
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因为,以谭父的自视清高,肯定是不要妻女出去摆摊设点卖东西的。
所以,即便有了上辈子跨时代贩卖的经验,谭玉也无计可施。
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家,还是以谭父为中心。
他完全看不上的事,肯定没法做。不然又会引来一个吐血一个伤心。
她倒是不心疼谭父,但她怜惜谭母。
想着反正都是要自己想法子,那不如干脆好人做到底,走一条他们都认同的路。
这样的话,也算不负给自己身体的原主。
算是一举多得。
然而,谭母反对得异常坚定。
甚至,谭母还起身,急匆匆去关了门。
等确定四周无人,谭母才小声斥责:“你别胡思乱想!难道你忘了,你是个女子!女子去考科举,可是会杀头的!那叫欺君之罪!”
想不到,一个出生偏僻农家的女子,居然什么都懂。
谭玉笑:“这个你倒是放心,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
“怎么会没人知道?”谭母反驳,“你这孩子,难道你将来不成亲么?你找个男子成亲,自己的身份自然瞒不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