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薄原彻那么油盐不进?贺鸣,你帮帮我!”
贺鸣对女人向来没什么耐心,要不是看在两家的交情,长辈又特别交代过要多照顾照顾明莎莎,他才懒得理这个聒噪的女人。
便懒洋洋地问:“怎么帮?”
明莎莎用她智商为负的脑子想了半晌,终于想出个主意来:“要不…你去帮我搞定那个包养薄原彻的女人?让她爱你爱得要死要活,你再一脚把她踹了,看她还怎么嚣张?敢跟我明莎莎抢人,活腻了!”
贺鸣:“……神经病?”
见他不肯,明莎莎开始软磨硬泡:“求你了贺鸣!求你了求你了!勾勾手指就能解决的事,就帮了我这么忙吧!”
贺鸣扔下枪,走到休息区的椅子上,点了支烟叼在唇边,缭绕白烟中,对明莎莎不客气地说了两个字:“滚蛋!”
他对那个所谓的嚣张富婆不感兴,只是当晚,却凑巧地在他名下的酒吧见到了本人。
和明莎莎描述中的妖艳贱货不一样,她穿着很随意的涂鸦罩衫,宽松的黑色七分裤下踩着双高帮帆布鞋,马尾高高束在脑后,露出修长的颈。
也没表现出所谓的嚣张,她独自坐在卡座,安安静静地喝酒。
明莎莎眼尖,隔着舞池也能瞧见,指着那头嚷嚷:“就是她就是她!贺鸣你赶紧叫人往她酒里下点料,然后拖包间里让人轮了拍视频拍照,我看她醒来还怎么跟我嚣张!”
虽然知道明莎莎就是这副德性,但听到这番没品的话,贺鸣还是拧了眉:“这是我的地盘,别做这么脏的事,女人可以任性,但别恶毒。”
“好吧,那你说怎么办?”明莎莎不高兴地做出让步,“贺叔叔说了要你照顾我的,今天你必须帮我出这口气!”
贺鸣被缠得烦了,便抬手示意手底下的人过来。
“老板。”下属弯腰等他指示。
贺鸣弹了弹指间的烟蒂,看着秋名唯那头,吩咐说:“清场,把那个女人请过来。”
“请”字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见他终于答应替自己撑腰,明莎莎乐不可支,往贺鸣身边凑了凑,伸长了脖子等着秋名唯过来,好好出口恶气。
当酒吧清场,唯独她被几个高大壮硕的男人团团围住的时候,秋名唯就意识到了不妙。
原身的圈子很封闭,而她来了之后也很低调,除了剧情里的反派外,能找她茬的就只剩下明莎莎了。
果不其然,她被“请”过去后,看到了沙上一脸得意洋洋的明莎莎。
还真是有够无聊的……
清场后,偌大酒吧空空荡荡,只剩她和一群面色不善的人在大理石桌前对峙着。
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免心里怵。
然而令贺鸣深感意外的是,面前的女人一脸淡定,好似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甚至还有心情跟明莎莎开玩笑。
“怎么,想清楚要卖照片了?”
一句话就让明莎莎气得跳了脚:“说了不卖!老娘不缺钱!”
“那你找我什么事?”
秋名唯看向沙中央的男人,他挂着玩世不恭的笑,锋利眉骨下,那双眼却深渊般不可测,从气场判断,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估计是明莎莎找来撑腰的。
果不其然,在她问过话后,明莎莎扭头看向了男人,问他的意思。
是个赏心悦目的美人,性子不聒噪不闹腾,甚至还有几分胆量,这让贺鸣对她多了几分宽容,随意开了瓶高度数的酒推过去,象征性地刁难道:“没什么,听莎莎说起你,就想着认识一下,喝了这瓶酒,之前的不愉快就算一勾销。”
明莎莎还等着好好收拾秋名唯一番,一听这话,急了!
她去拽贺鸣的胳膊,不满地嚷嚷:“什么呀!一瓶酒就放过她?!贺鸣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说着,她把满桌子未开的洋酒全都推过去,冲秋名唯说,“全喝了就放你走!不然今晚上你别想踏出酒吧大门!”
若在以前,这种情况下秋名唯直接甩脸走人,谁也不可能拦得住她。但如今换了这副弱鸡身板儿,要应付这么一群壮汉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明莎莎,你这样没意思,追男人不是搞死情敌就完事儿,关键还是看他,他不喜欢你,你把全世界的女人都弄死了,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说不定扭头就去找男人谈恋爱了,这道理都不明白?”
被戳到痛处,明莎莎气得跳脚:“胡扯!你现在把他叫过来,你开多少钱包他,我出十倍百倍!我看他跟谁!”
贺鸣也不想为难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显得自己很没品,闻言,便吩咐下属把薄原彻叫过来。
“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是男人就别躲女人身后当软脚虾。”
这帮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薄原彻要是来了还能平安无事地离开?
“不用喊他。”秋名唯扫了眼桌上的酒,只拿了贺鸣最初推过来的那瓶,盯着他眼睛问,“喝完这瓶我就可以走了是吗?”
酒吧昏暗的灯光下,贺鸣的眼眸深邃得亮。
对视间,他朝后靠了靠,懒洋洋倚在沙上,漫不经心地笑了声,然后说:“刚才是,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秋名唯心微沉。
贺鸣捉着她视线,继续道,“让他来跟我拼酒,赢了就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