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纯臣进来一句话,就让君臣们大吃一惊!
“天津卫来的吗?这么快?属实吗?”魏忠贤惊问道。
朱纯臣擦了擦汗,“朝阳门外火把铺天盖地,臣过来的时候,接报仍然源源不断的有乱民加入,现在的人数估计还在增加!臣已经命令京营严防死守!”
朱纯臣的话再次让在场众人震惊无比!
“天津卫的事情是今日才生,不应该如此之快!莫非不是一伙?”李春烨道。
工部尚书曹钦程道:“在京城附近,只有宋应星所在的大黄庄有如此多的人数,莫非是他们作乱?”
工部最终还是没有冶炼出合格的钢铁,眼睁睁的看着大把的银子源源不断流向大黄庄,曹钦程还被皇帝狠狠的责罚了,现在有机会,他自然要落井下石了!
众人都是心中一动。
朱由校断然怒道:“胡说!这绝不可能!”
朱由校话音刚落,殿外传来宋应星悲声大呼!
众人都是一怔,声音由远及近!
只见宋应星手中高举着一面带血的令牌,大踏步的奔了进来!
他一身黑灰,脸上泪水横飞,早就把脸给弄成不成样子!
宋应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朱由校看着宋应星手中的令牌,心中剧震!这是皇后的令牌!
朱由校嚯的站起!快步上前,接过令牌,声音都颤抖了!
“可是皇后……有事?”
群臣这才知晓这是皇后的令牌!都是大吃一惊,同时心中也是疑云大起!
“陛下,皇后无恙!黄……黄先生……可能遇害了呀!”宋应星放声大哭!
魏忠贤,左光斗,朱由校三人都是如遭雷劈!
左光斗猛的窜出,一把抓住了宋应星的胸襟,把他提将起来!
厉声叫道:“黄先生怎么啦?怎么啦?”
他这几个月一直在大黄庄打短工,这种生活虽然辛苦,但每日和那些充满欢声笑语的百姓一起劳作,内心却感到极为的平和和喜乐!
经过和弟子史可法的数次接头以及自己亲身感受,左光斗心中对黄晓极为崇敬!
他也变成了一个坚定的帝党,和杨涟等人都疏远了不少,不过左光斗也不在意这些了!个人的私交如何能凌驾大明江山社稷之上?
此刻左光斗陡然听到这噩耗,都来不及多想,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居然把宋应星一把给提了起来!
除了他们三人外,在场的也只有崔呈秀以及许显纯、客氏知晓黄先生是何人,崔许两人也是震惊万分!
客氏脸色不变,心中却是暗自松了口气,看来儿子事情办成了,不过……这结果不对呀,死了的黄晓有什么用?
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想来是事情有了波折。
其余大臣听说皇后无事,都松了口气!
群臣都好奇的看着泪流不止的宋应星以及红着眼睛的左光斗,实在是不明白这两人为何这么大的反应!
还有这黄先生是谁?陛下为何称其为贤弟?
现场一片寂静!
陡然间,朱由校嘶声大叫着!
“黄贤弟遇害了!朕的黄贤弟没了?”
他说完身子后仰,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出砰的一声大响,却是头重重的砸翻了御案!
纸墨笔砚洒落一地,朱由校更是脸上染上了点点墨汁!
群臣都是大惊!现场乱作一团!
魏忠贤与客氏离得最近,两人慌忙起身去扶。
检查之下,现朱由校后脑勺被撞出了一个大包!
还没有等御医过来,朱由校悠悠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