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邦言气得直哆嗦:“那你就看着他欺负到你爸爸头上?”
秦启帆沉默片刻,问:“他不也是爸爸的孩子吗。”
秦邦言愣住,无话可说。
秦启帆作为被偏爱的那一个,都能感觉到父亲从小到大的偏心。
他说:“那时候我们受难,是他抱住那些人的腿,不让他们继续伤害我。”
“我明明比他大那么多,却没能保护他,看着他被人带走。”
“这一次,不管他想要什么,我都愿意双手奉上。”
秦启帆终于把藏了很多年的心结说出口,他与江丹琼一样,也获得了轻松与自由。
秦邦言再也说不出任何词句。
电话什么时候挂断的,秦邦言不知道,他坐在办公椅里,望着豪华的办公室,头一次感觉到无所适从。
他突然站起来,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掀到地上。
华丽的装饰品与办公用品相互碰撞,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破裂的碎片四处飞溅,甚至飞到了远处的沙上,划坏了表面的真皮。
秦邦言还不解气,走到墙边,把柜里的文件全部翻出来,倒在地面,用脚不停地踩。
仿佛这样,他能得到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可做完这些事,他并没觉得痛快,反而更加空虚。
空虚背后隐藏着恐惧。
宽敞的办公室只有他一人,就算他弄出巨大的声响,也没有人敢进来查看。
门外的人都怕他,是因为他是董事长,一旦他失去这个地位,他什么都不是。
究竟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他有两个儿子,妻子昔日是人人夸赞的女神,他拥有自己创立的一个集团,照理来说,应该过着所有人羡慕的生活。
可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
后来股东大会按时召开,秦译没有收购江丹琼的股份,依旧是集团第二大股东。
会议当天,秦邦言神情颓废,一言不,呆呆地坐在那里,整个人像老了十岁。
他完全没有阻止秦译,也没有让他那一派的人出来言,秦译成功起了股东表决。
秦译早就打点好了一切,傅琛也适时地表明自己的立场。
众人见傅家都倒戈了,再加上秦邦言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心里都有了计较。
最终,董事会增两个席位,这样,秦译在董事会里拥有了绝对的投票优势,以后再不会有人能阻碍时锐做出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