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正当太宰治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门铃响了。
他一口气卡着,上不去下不来,终究是揉揉眉心,选择先去开门:“等会再收拾你,坏猫咪。”
“喵!”
猫气呼呼地冲太宰治叫:等会不知道谁收拾谁呢。
……
太宰治垮着一张脸,拖着步子去开门。
“谁啊……”他没从猫眼里看人。知晓这个地址的人必然对他极为熟悉,大概只有那么几个熟人。
大概是去市购物的织田作回来了吧。中午的时候织田作现家里的食材用完了,因此和老板一共去附近的市进货。
他一边揉自己的头,一边使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不要太垮,带着僵硬的笑容开门。
“……”
太宰治揉了揉眼睛。
“怎么是你?”
“陀思妥耶夫斯基?”
门口带着风雪帽的俄罗斯人冷冷地点了点头,眉眼平淡,眼下有疲惫过度的青黑,矜持中透着一点疲惫:“太宰君。”
太宰治登时打起了精神,眼神凌厉起来:“费奥多尔君,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侧身倚靠在门框上,丝垂下,漫不经心地用眼角扫视这个有些熟悉、也不那么熟悉的家伙。他们早就见过面,也作对过,太宰治对他的印象不是那么好。这个俄罗斯人满肚子坏水,还是个惺惺作态的理想主义者,满口可笑的空话。
太宰治最烦这种。
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是思维和他一个水平的存在。可以在他层层掩饰之下还找到这个安全屋的所在,本身就能证明他的本事了。只是不知道这回这个家伙来找他做什么。
总不可能是知道了他从mafia叛逃,来策反他的吧?
费奥多尔的表情看起来没他预料中的那么阴险,更多的是疲惫,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太宰君,你看。”
“看什么?”不解。
只见费奥多尔伸出手指着自己的头顶,那顶洁白的毛绒帽子,不论什么时节他都戴着的、几乎快要称之为费奥多尔本体的帽子。
上面长了两只圆耳朵。
“帽子……成精了?”
太宰治瞪大了鸢色的眼睛,看见帽子上的两只耳朵逐渐升高,一颗脑袋探出来,然后是圆滚滚的身体动了动。
一只颜色接近银灰的金丝熊。
“吱。”团子在阳光下胆怯地探头,两颗眼珠子转悠着,有些害怕地望了一眼太宰治,又伏下身贴在帽子上,和帽子融为一体。自从被失格欺负过之后,它就总是有点羞怯,而且在太阳底下出现叫它觉得不适应,两只小爪子抓紧了陀思的帽子,把这个地方当做它的临时小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