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在一旁频频干扰,阿普里尔虽强悍,但一时间也难以脱身去助艾米·米勒。当海音击落最后一颗凝血獠牙,艾米·米勒终于被逼现了身。
海音认准了她的一百零八个要穴,抽离了下丹田内八成巫力将一百零八长粗银针一次掷出。
艾米·米勒本就因凝血獠牙被钉住难以回归体内而虚弱,将将打落六十来根银针便不慎被一根银针刺入一要害穴,立时从空中跌落,剩余银针趁机全数刺入其要害,隐没在她体内。
啊……
惨叫声起,海音见艾丽莎·米勒上前右手凭空一拉,瘫躺在地的艾米·米勒就像木偶一般被拉起离地,破空飞向海音。
在其要抵近时,海音右手一挥,艾米·米勒便砸向了扎在白云石广场上的烈日神杖。
艾丽莎·米勒公爵立在原地,眸中暗色汹涌,耳边是妹妹艾米的痛苦嘶叫,看着她双手成爪抠进自己的肉里,慢慢地闭上了双目,他们输了。
解决了一个,海音左手一挽,刚刚被艾米·米勒打落的那六十来根银针合为一根出现在其掌中,她瞬间将其掷出,咻的一声,银针撕空而去袭向阿普里尔。
亚历山大是早就见识过海音那些针的厉害,赶紧地闪离。阿普里尔见状就想抛开西雅紧随亚历山大,可惜西雅哪会放过他?趁他分心,立时将其冰封,银针破冰而入。
落地之后,海音保持着沉默,银蕊黑色曼陀罗王冠上的曼陀罗花上聚拢了一重稀薄的莹莹月华,一番大斗,天已近黑,她抬眼远眺西方,那里还余一缕霞光。
啪……啪……
亚历桑德拉公爵抬手鼓掌,这一战很精彩,虽然艾米是他们八个中最弱的一位也毫无话语权,但要知这位海音领主才三十岁,今日他们也算是仗势欺了西海森林,到了这般境地,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阿纳斯塔城是阿娜诗·斯特林的领地,我可以做主同意给你……”
“父……父……”
“闭嘴,”亚历桑德拉公爵暴怒,凭空一掌就将嘴被暗冥火爆裂弹堵住的阿娜诗·斯特林连同烈日神杖扇飞了出去:“你会落到这个地步全是你咎由自取。”
别以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什么都不知道,洛奇·阿纳斯塔若没有她的许可怎敢在阿纳斯塔城胡来,更别说在亚历山大跟前放肆了?
得一城,海音退一步,意念一动收回所有在外的银针,立时间白云石广场上的痛吟声弱了许多,被钉住的凝血得了自由也瞬间回归到艾米·米勒的体内,而阿娜诗依旧被绑着。
阿娜诗的母亲希波尼妠·明子此刻也是噤若寒蝉,畏畏缩缩地弓腰低着头。
亚历桑德拉公爵压下不稳的心绪,看向海音接着道:“罗河平川的情况想必你也知道,当年西海和奥斯汀做过约定,不能将那块地分封给任何一位安德罗氏贵族,所以你想要还需给我点时间。”
给就行,海音自认是个还算明理的人:“我会在安德烈王城停留两个月,还请亚历桑德拉公爵尽快。”
“等一下,”没了地心银石针的折磨,很快就恢复了的阿普里尔·雷克走近,来到海音身边:“为什么西雅·德西被转化了还能使用巫力?”
海音轻笑:“这是个好问题,”她还以为会他们不会过问,原来只是在等机会,扭头看向和她姨母站在一起的亚历山大,“我觉得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亚历山大伯爵。”
亚历山大长叹一声,语气中尽是无奈:“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西雅并没有被转化完全,她就转化的那天喝了我一点血,自此就再没有沾过一滴血,”这个问题他都回答得有点烦躁,为什么他们都不信他呢,“你们有见过转化者不嗜血的吗?”
“除了这一点就不存在其他原因吗?”博瑞·霍尔上下打量着西雅,终将目光定在了她那双银红色的眼睛上:“那眸色怎么解释?”
众所周知,天生的安德罗氏都是天生血眸,而血统越纯净,瞳孔的血色越纯粹越趋向于凝血,玛尔史上从来就没有任何人族被转化连眸色也一起转变的。
亚历山大无双手一摆:“你们都探究不出原因,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唉,”贝基·克顿抱臂叹气道:“可惜奥斯汀不在,不然也不用在这吵了,这种有关血统的问题,也就只有他才能说得准。”
不过西雅·德西不嗜血这一点,他倒是相信,毕竟是西海的后人,这点傲气还是有的。
“里里,”亚历桑德拉公爵知道博瑞·霍尔他们想要什么答案,可惜他给不了。
里里桑德娜公爵闻声蓦然闪至西雅身边,不待亚历山大反应过来就一把掐住西雅的下颚,娑婆拉耶母树的七瓣花自她的瞳孔中心一点一点地盛开,她在用血统召唤西雅的獠牙。
随着里里桑德娜瞳孔中心的娑婆拉耶母树花的盛开,西雅体内的气血开始翻涌,牙床更似被火灼一般,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冲破禁锢卷土重来,立马运起巫力进入经脉加以镇压。
在场的安德罗氏始祖公爵们都在看着,海音面色阴沉,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紧握,可却并未上前去阻止,此情此景更是在告诉她拥有强大的实力是多么重要。
直至娑婆拉耶母树花在里里桑德娜瞳孔中完全盛开,西雅也未能如在场安德罗氏们所愿长出獠牙,亚历山大一把将她从母亲的手里夺回,怒叱道:“够了……你们真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