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有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苗头在。
贺兰诀快快乐乐去给他准备东西。
廖敏之从下没有专业培训,但他对线条色彩敏锐,模仿能力极佳,有些东西搁在眼前,能囫囵吞枣画出个七八成。
何雨濛也说过,他画画很有天赋,一度建议他转成美术生,以前班级的板报画报一类,都是廖敏之协助帮忙的。
贺兰诀仰头看他描线条、写字。
他粉字当然也好看的,端正利落,清清爽爽,丝毫不拖泥带水。
手腕漂亮,落有声。
她举着素材图,时不时给他看一眼,指导他:“这个图案尺寸……”
廖敏之沉稳点头:“知道了。”
完全不需要她动手帮忙的地方。
贺兰诀晃着两条腿,坐在桌子上看他写字。
他看她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突然停下动作,指指自己的书包。
贺兰诀意会,跳下桌子。
书包没什么特别的,倒是有一盒……旺仔摇滚冻,巧克力口味的。
她级喜欢这个。
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廖敏之书包里的零食突然丰富起来。贺兰诀记得以前他大概只吃饼干和小面包一类。
好东西当然要大家一起分享,贺兰诀自觉拆开,把果冻搅在杯子里。
咬一口,眯着眼,悠闲自得地监督人干活。
“要不要吃?”
贺兰诀举着叉子,高高举起:“给你一个?”
廖敏之居高临下瞟了眼,直接摇头。
“来一个嘛。”
贺兰诀伸长胳膊,眼巴巴地晃在他眼前:“给你一个,这个味道的最好吃了。”
裹着糖霜的果冻在他面前晃了晃。
距离和高度正合适,廖敏之顿住粉,低头凑过去,抿住叉子。
那一下距离太近,她先是看见他低垂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在眼前一闪而过,而后是毛绒绒又青涩的脑袋凑近,清爽又洁净的香皂味乍然冲入鼻腔,他的气息还轻轻洒在她手背。
他的嘴唇离她的手指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贺兰诀呼吸一窒,手宛如被烫。
一触即离,廖敏之毫无异样,回归黑板,专心写字。
贺兰诀讪讪地叉了一块,堵住自己的嘴。
果冻突然失去了甜味,取而代之是另一种滋味,让人心颤的、惴惴不安的酸酸甜甜,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鸟,或者按捺不住的气球,让人心慌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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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板报的效果出乎意料地好,至少出了贺兰诀的心理预期,画面美观,颜色漂亮,字迹秀丽,内容充实。
周一上课,还有不少同学在黑板下观摩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