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会。】
【没关系,我教你啦,很简单的。】
贺兰诀抽出一本空白记本,直尺数着划几道,一张简易棋盘做好了。
她挑支铅,在线条交叉点涂了个黑点。
廖敏之挑眉。
也不是不可以……
他也找了支红色水,捏在左手指尖,手腕用力很准,在纸上涂了个红点。
贺兰诀也挑眉。
左手落这么稳,厉害。
Lady黄的声音一圈圈绕着教室游走。
两人遮遮掩掩在纸上玩游戏。
贺兰诀五子棋玩得还不错,以前经常跟班上男生pk。
她走黑子,廖敏之红子堵她。
三点,堵死。
再三点,再堵死。
贺兰诀沉思片刻,而后胸有成竹地落下一。
廖敏之平平静静看她,给了她五秒反思时间。
她秀眉高挑,微有得意地觑他——再有一,她就有两条棋路要成功了。
廖敏之动作平平无奇,在某个不起眼的地方戳住尖。
贺兰诀看他落去处,再定睛一看,张大嘴巴无声尖叫。
“啊——”
她要死了。
她提起他的衣袖,把他推开,火用橡皮悔了一步棋,封住了他的棋路。
廖敏之慢悠悠再挑眉,好整以暇看着她。
贺兰诀认真捏着自己的下巴。
严阵以待。
他目光闪闪,尖漫不经心地在另一处画了个圈——红子,五连线。
贺兰诀瞪着眼,她这,这输得很意外啊。
廖敏之指尖转着,平静神色下掩饰着一抹得意。
他居然也会得意?
她不甘地翘起了嘴巴。
大意轻敌。
“细胞表面积与体积关系限制了细胞的长大。”Lady黄的声音慢慢逼近,在贺兰诀头顶晃过,“真核细胞的分裂……”
贺兰诀手中的铅迅撒开,正襟危坐,胳膊肘猛然罩住了棋盘,也压住了廖敏之没抽走的左手。
那只白皙修长,指节分明的手摊开在纸上,蹭着贺兰诀毛绒绒的毛衣外套,微痒,稍稍动弹了一下指尖,又被贺兰诀的胳膊用力摁住,警戒性地往下压了压,让他别动——贺兰诀有感觉,Lady黄眼神有扫过她。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贺兰诀摆出了个金戈铁马的姿势,下半身端端正正坐着,半边身体别扭着,跨越山河一样霸占了廖敏之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