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那个。”几个在走廊的男生看着贺兰诀摇摇晃晃路过,“不是付鲲鹏追的那个妹子么?”
“怎么走隔壁包厢去了?”
“大鸟不就在里头睡觉么?”
几个男生对望了一眼,笑容邪气:“开搞了?”
“不是还没追上么?”
“这不是机会来了?”有人扬起下巴,“把门锁了,关上一晚,你们说大鸟要不要谢我们?”
贺兰诀站在空荡荡的包厢里,愣了几秒。
走错了吗?
大门“嗒”一声阖上。
贺兰诀回头,过去拧门把手。
纹丝不动。
她那一点半点稀薄的酒意,瞬间吓得无影无踪,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拍门喊叫,没反应。
狂按屋里服务铃,也没反应。
贺兰诀慌了,贴在门上,扯着嗓子喊人。
没有带手机,她是穿着毛衣出去的,手机塞在外套兜里,外套书包都在包厢里。
付鲲鹏被门外的声音一吵,那点酒劲也过了,摇摇晃晃从沙上爬起来,开门一看,也是愣了。
两人异口同声:“你怎么在这?”
“隔壁太吵,我们挪了两箱酒过来拼酒,我喝多了,在这躺会。”
有同伴,贺兰诀心里的害怕退却了大半。
“我走错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门突然关上了。”贺兰诀问他,“你会开门吗?这门拧不动。或者打个电话,让服务员过来看看,这门怎么回事。”
夕阳的余晖投射在壁纸上,浅黄的绒面壁纸,折射着金粉的亮光。
屋里就他们两个人。
难得的独处时间。
付鲲鹏看她慌慌张张扭门把手,心里懒懒的,说不出的舒畅,好整以暇倚着门:“我手机没电了。”
“这门隔音效果贼好,你叫破喉咙也没人听见。而且是密码锁,你再晃门也没用,把门弄坏了,还得赔。”
“对了,晚上十二点,清洁工统一打扫卫生,会有人进来。”
贺兰诀小脸刷地一白,晚上十二点,家里要急疯了。
“那怎么办?”
“慢慢等呗。”付鲲鹏往沙上一靠。
“我不能等。”贺兰诀急得跺脚,“我要回去了。”
“急什么,隔壁要是能现丢了两人,肯定会找的,我们等着就是了。”
贺兰诀转念一想,她不在,况淼淼总能现的吧,两个包厢就在隔壁,总有人能听见一点声音吧。
她就守在门边,找了个啤酒瓶,咚咚咚、咚咚咚敲着门。
付鲲鹏没个正形,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