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话短说,没提及的事情,贺兰诀今天听了个明白。
她手里攥着颗栗子,心绪有一丝抽离,不知是听八卦的心态还是别的,跟付鲲鹏聊了一回,看时间不早,扭头往学校去。
顾和廖敏之两人杵在校门口,看见贺兰诀飞奔过来。
顾懒洋洋换站姿,撞廖敏之的肩膀:“走了。”
“你俩怎么在这?”
“等你呗。”廖敏之不说话,开口的人只能是顾,“看你俩叽叽咕咕聊了半天,那男的又缠上你了?”
“也不是。”贺兰诀扭捏了一下,“我和他……勉强也算个朋友吧,没什么事。”
“没事就行,你自己小心点。”
“知道啦。”
三个人往学校去。
没有况淼淼,气氛就很尴尬。
顾面对贺兰诀,总是有点心虚,还好自恋的事只有他和廖敏之知道,不然真要遁地走。
廖敏之又一副无波无澜的模样,谁跟他说话,真不如省点力气。
贺兰诀一时也不知道聊什么。
进了教学楼,顾去了洗手间,贺兰诀和廖敏之走向教室。
只有脚步声回荡在耳边。
“离这种人远一点。”他低头看着脚下的台阶,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话。
声音冷静又克制。
“什么?”
贺兰诀愕然扭头。
“近墨者,黑。你根本不会交朋友。”他漆黑的眼神锁着她,冷淡到近乎冷酷,“什么都不懂。该学习的时候,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这下贺兰诀懂了,知道他说的是谁。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近墨者黑”。
也从来没有因为付鲲鹏,影响过自己的学习。
这人有没有一句能听的话?
贺兰诀冷哼,撇撇嘴:“我当然不会交朋友啊。活该眼瞎,错把冷血蛇当朋友,还被反咬一口。”
“拜托,你才应该,不,我才应该离你远一点。”
廖敏之脸色一滞。
她趾高气扬地走进了教室。
贺兰诀有种炫耀式的逆反心理。
其后某天,她在廖敏之的视线下,跟付鲲鹏去了台球室。
台球,一个从未触碰过的领域。
另一种和贺兰诀完全绝缘的球类运动。
台球室摆了几张球桌,一群男生围着,看见付鲲鹏来,接二连三吹起了口哨。
看来都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