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屋里的商粲被她这番我行我素的行为气笑了,太阳穴都突突地疼起来。
自己表现的唐突又冒犯,云端不光没揍她,甚至连半个字都不问,只留下了莫名其妙的两句话,颇有种只是顺势找个下次再见面的借口的感觉……这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果然是年纪长了心思也越难猜,这到底是云端察觉到了些什么,还是云端莫名其妙看上她了——算了吧,不管怎么样都好!
商粲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在屋中困兽似的闷头转了两圈,最终心烦意乱地一咬牙。
跑!今天晚上去把结界关了,明天她就跑!
作者有话说:
我仔细一想,这篇文的中心差不多就是“她逃,她追,她插翅难飞”吧(不是感谢在2o21-o6-29oo:15:5o~2o21-o7-o111:22:5o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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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挽韶看看商粲青黑的眼圈,欲言又止。
……自打来了天外天,这人眼下那圈黑就没消过。就算天外天的晨钟是响的很早,但她堂堂一个修士,至于因为早起就沦落成这副憔悴模样吗?
如果不是她知道商粲的确面临着一些心理压力,她是真的会怀疑商粲是不是在背着她和谁夜夜私会,才导致了这副睡眠不足的模样。
“我昨晚找到了阵眼。”商粲一开口就立刻打消了她的怀疑,挽韶震惊又惭愧地向商粲看去,对方正无精打采地半闭着眼,没注意到她变脸似的的表情变化,“昨天怕贸然解开惊动了人,今晚我们就把结界解了,然后离开这。”
“好——嗯?”挽韶应了一半又停下,张着嘴看向商粲,眼中又闪起警惕的光,“我们?我和你?那道心莲子呢?它跟我们一起走吗?”
“问得好,你不如去问问它吧。”
商粲一脸倦容,怏怏别过头。
“我努力找过了,就这副怎么找都找不到的情况来看,我看这东西十有八九是放在天外天掌门的卧室枕头底下。你如果想去探个究竟我绝不拦你,但就不用拉上我一起了。”
“……就这么回去了,那我们不就只是出门玩了一趟而已吗!”
眼看着挽韶怒目圆睁,嗓门也要跟着拔高了,商粲干咳一声,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你看,我就算留在这也不一定能拿到魁——你先别急着生气,听我说完,就算万一、真的让我拿到了魁,那打败了云中君和玉山君的我可就要变成人群焦点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商粲向挽韶使着眼色示意她们两个的假背景都经不起细扒,然后话锋一转道:“而且,我今天虽然走了,但不代表我就拿不到道心莲子啊。”
“大不了从魁手里抢来嘛,可比打那么长时间擂台省事多了,对不对!”
……听着挺有道理,但放在这种情况下就真的可信度很低。
挽韶完全没被她糊弄过去,轻蔑一笑:“那如果是云端拿了魁呢?”
商粲面色诚恳:“会抢的。”
“你的眼神在飘。你看着我再说话。”
“会抢的,会抢的。”
“怎么听都是在说谎!”
对挽韶的大吵大闹选择性的充耳不闻,商粲现在只觉得天下第一要事就是赶紧从云端身边逃走,其他的事都可以往后放放。
虽然不知道不详的预感从何而来,但她就是觉得照这个情势展下去绝不会有好事生。
不管是对她、或是对云端来说,都一样。
找寻结界阵眼比想象中花费了更多的时间。如今距和云端上次分别已是三天过去,得益于商粲走钢索般的小心谨慎,她这三日总算是没再碰见过云端。
这种如履薄冰的心态真是累人,商粲那晚辗转反侧了一整夜,昏昏睡去几分钟又惊醒,噩梦里都是云端冷若冰霜的面容,和没有感情的声声质问。
【为什么?】
最平常不过的三个字,放在她们两个之间却是重重的复杂纠缠。商粲能想出这句问话可能的几个具体方向,却没一个是她能清楚答出来的。
如果可能的话,她也想问问为什么,比如为什么她非得对她曾经最倾心疼爱的师妹避如洪水猛兽不可,再比如为什么——
“出下一场的对战人选了,师姐。”
突如其来的唤声吓得商粲一个哆嗦,她没好气地瞪了若无其事的挽韶一眼,暂时中断思绪,跟着修士们去往擂台之上,排着队去领自己的签。
尽管她已经决定今天就要开溜,但在那之前还是要行动规矩些,省的引人疑心。
很快就轮到了她,商粲轻抚签筒,注入一丝灵气,那签筒便抖了几抖,顺畅地吐出一根签,落到她的掌心。
商粲一眼瞥去,登时变了脸色。
细长木签上的小篆像是嘲讽似的,任她怎么看都不会变化。心中惊怒过头,反而让商粲笑了出来。
【三百七十五,青屿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