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低级丧尸动作度不快,步履蹒跚,除了力气大嗅觉、听觉灵敏没有别的特点,有经验的人对付起来不会太难。6谦把电筒抓紧,一个闪身避开了正面扑过来的小丧尸,右手一捅,野战刀直接洞穿了小丧尸的脑门,6谦飞快抽刀,顺势将老丧尸踢开。没有经过末世淬炼的身体明显力气不足,老丧尸退了两步,又继续向前扑来,6谦眼疾手快掷出野战刀,刀尖直直插进老丧尸的左眼眶,头颅被瞬间洞穿,腥臭的血液飞溅出去,老丧尸顿时四肢如烂泥般软到在地,黑红的血液慢慢浸湿地表。
6谦刚拔出野战刀,地动突然变得剧烈起来,破房子不堪重负的哀嚎着,以一种极快的度坍塌瓦解&he11ip;&he11ip;
6谦拔腿就往太跑,抬头就看见——
草,薛晨那个白痴,这个时候往里面冲什么冲!
&1dquo;傻愣着做什么,调头,跑!”6谦一把拉住正在往里冲薛晨,以生平最快的度往冲,前脚刚跨出房子,后脚轰隆一声,房子塌毁了。
&1dquo;你他妈脑袋有毛病是不是?看到房子要塌了你他妈还上赶着往里面跑,你他妈是疯了还是活得不耐烦了啊?”6谦想着刚才薛晨不要命的往里面冲,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前世他帮他挡丧尸的一幕,气得双眼通红,理智崩盘,简直恨不得扑上去狠狠揍他一顿。
&1dquo;是我疯了是我错了,小谦,你千万别生气啊。”薛晨赶紧赔不是,他这辈子还第一次看到小谦这么生气,第一次知道小谦生气的时候居然会这么恐怖,简直像只狂的小狮子,颇有种要扑上去咬他两口的架势。
&1dquo;小谦,对不起,我只是太担心你了。刚刚没伤到哪儿吧?”
&1dquo;我用不着&he11ip;&he11ip;”看着薛晨可怜巴巴忏悔担忧的俊脸,6谦心里一软,最终把舌尖上的重话给咽了回去,闷闷道:&1dquo;没事。”
&1dquo;那那家人&he11ip;&he11ip;”
&1dquo;全死了,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变成丧尸了。”6谦压低声音道:&1dquo;待会儿就说我们一进去房子就塌了,没能把人救出来,旁的一个字也别提。”
薛晨到现在为止只见识过那些半丧尸化的狗,那些虽然还算不上真正的丧尸,但可以确定的是青桐镇已经不安全了,小镇上变成丧尸或者即将变成丧尸的绝对不仅仅只是这家人。
他跟着6谦只来过青桐镇几次,对镇上的居民不怎么熟,但可以肯定的是,镇上这些居民在镇上居住了几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相互之间关系复杂绝对不是他这个外人能够想象的。他若是说出丧尸什么的,且不说镇上的人肯定不会相信,没准儿还会当他居心叵测呢。薛晨自问不是伟大的救世主,没有&1squo;宁教天下人负我,休叫我负天下人’的圣父情操,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Z国青年,他至多能做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人贵自知,他现在明显属于赤贫阶段,贸然提什么丧尸无疑会给他们二人带来灭顶之灾,他出什么事情不要紧,但小谦必须是好好的。然而,最让他介怀也最不想承认的是,生病的他确实一直在扯小谦的后腿。
如果不是因为他生病的话,小谦一定一早就去找那个6逊那个混球了!该死的恋兄狂,现在一定嫉妒死了吧,哼哼哼!一想到6逊倍受打击的脸,再想想他在小谦心里的地位一点儿也不比那个混蛋低,薛晨心里就忍不住开始冒泡泡了&he11ip;&he11ip;
&1dquo;薛晨,跟你说话呢,听到没?”6谦皱眉道,他的表情突然忽明忽暗奇奇怪怪的呢?
薛晨忙点头道:&1dquo;嗯,听你的,就这么说。”
不仅仅是6谦二人救人失败,邓青和罗大生也没能把人救出来,刚才的地震震毁了镇上十来套房子,而这三家的房子恰巧都震塌了。
罗大生过来的时候一瘸一拐的,裤腿上沾着血迹,脸色惨白,看样子是受了伤。邓青虽然没受伤,但脸色青白极其难看,嘴唇藏在衣袖里的手一直在微微抖,一副吓坏了的模样。最晚过来的6谦和6逊反而更镇定些,一脸沉痛的说没能把人救出来。逝者已矣,活下来的人更担心的是自家房子会不会被震垮,而房子已经震垮的几户人家则哭得死去活来的,所有的人都默默祈求着这场地震能够快点平息下来。
上天似乎也感受到了人们的祈求与悲伤,持续了整整34分钟的大地震终于停了下来,人们还来不及欣喜,一阵极寒的冷风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海水特有的腥味呼啸而来,生生刮得人凉透了心。几道紫红色的闪电划破苍穹,惊雷炸响,夹杂着冰粒子的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半分钟不到,在场所有人全身都被淋透了。
冰雨寒风惊雷,大家又冷又怕,小孩子们更是吓得哇哇大哭,老人们则一脸沉痛仓惶,嘴里小声而虔诚的念叨着佛祖保佑,一时间周围的气氛变得乱糟糟的。罗大生和邓青全都六神无主,哪儿还有什么心思安排什么。6谦悄悄拉了拉薛晨,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走出人群回家去了。6谦记得这场地震过后虽然余震不断,但这些小震荡不会再构成什么大威胁了,与其在街道上傻站着淋雨,不如回家洗洗睡觉,趁着现在人心世道还没崩毁,好好养养精神头,再做点准备也不错。
6谦他们一走,镇上的人也66续续回家了,就算不敢上床睡觉,起码在家里还能遮蔽雨换身干爽暖和的衣服,一有什么动静再从家里跑出来就行了,镇上的人老的老少的少,没几个人能受得了这罪。房子没了的几家人只能跟着相熟的邻居亲戚走了,不一会儿功夫,外面的人全散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