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一定要抓住所有可以抓住的东西,在凤家站稳脚跟。
为此,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愿意。
眼看着冯婉油盐不进,旁边儿的人又虎视眈眈,她有些悻悻然地准备暂时离开。
但是临走之前,她还是恨恨地撂下一句狠话:
“你这丫头也不要高兴的太早,私自偷学凤家的祭祀秘步,乃是大罪,你若不说清楚,自有人来找你说清楚。你若识儿,就如实说来,若是不然,日后等老祖宗派人查下来,可有你的苦吃。”
她就这么骂骂咧咧地、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围观的众人却还是有些沉默,冯大娘担忧地上前询问道:“丫头,那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凤家?你当真偷学了她家东西?”
冯婉泰然自若地回道:“阿娘你不要听她瞎说。我根本听不懂她说什么……这大婶儿也不知道是打哪儿来的,想是受了什么刺激,到这里胡言乱语罢。我那些舞步,那明明是神仙上身来的,说什么凤凰啊,我哪里知道……说不准是凤凰大仙上的身呢。”
她说得理直气壮,加上之前在牛家村的表演还有普通民众对神婆这职业的敬畏之心,实在是让在场的众人不由得不信。
而且最妙的是,她这话一说,大家又不免开始纷纷注意起这女子的来历来。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宰相都还有三门穷亲戚,你跟皇帝老爷中间最多也不过只隔着五个人的关系。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居然真的弄清楚了这白衣女子的底细。
原来她是邻村一户人家的远方亲戚,姓白。
她家祖上穷得活不下去,自卖其身,跟着京城里头一个大户人家为奴,苦熬了好几代,上一辈儿才因着主母开恩,给放了奴籍出来。
原本他们一家子脱了奴籍,带着主家给的银钱赏赐回到邻村好好过日子也就罢了。
偏偏这位白姑娘是个心气儿高的,宁为大户婢,不为小户妻,不肯跟着娘老子回祖籍乡下,自己悄悄傍上了那大户人家的少爷。
但她虽然已经是那少爷的人了,却又不肯为妾,把那少爷迷得神魂颠倒的,听说是悄悄养在京郊外室的。
此番她千里迢迢回来潘家镇,是回家来给她老父奔丧的。
这么一说,冯婉倒是明白了。
这位原来竟是她那位不成器的二叔在外面养的外室。
上辈子她就听说过她这位二叔在外头养了不少女人,偏偏那位二婶是个眼睛里揉不下沙子的,故此二房经常闹得是鸡飞狗跳,把凤家那位老祖宗气得脑子疼。
但这一切跟她都关系不大。
自从被凤家接回去之后,她就跟着凤家大奶奶,也就是她的生母邱氏安安静静地单过,只在大房那间空旷的大院子里关起门来封闭培训,倒也的确没有见过这位二叔的女人。
上辈子都没有什么戏份的人,这辈子为何会窜出来?
莫非是凤家,或者说是凤妧那位假千金出了什么漏子?
这不能够吧?
毕竟她可是真正的女主,这剧情眷顾的福星,怎么会有什么事儿?
怕不是想多了。
扫兴的人走了之后,大家继续吃席,不过因着时间已经不早,也没有吃多久就散了。
冯婉跟冯大娘歇息了一晚,次日便就启程,再三辞谢了潘家的盛情,跟着项锐一起回到了牛家村。
潘老爷子带着潘学文送了很远,其间几次想要旧事重提,但是都被冯婉技巧性地回避了——潘老爷子是个聪明人,生了白家女上门捣乱这件事,他其实也知道这门亲事说成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看着独生儿子那痴痴的模样,他又不免叹息。
是啊,像是冯家丫头那样的姑娘,哪个年轻人不动心呢,只是看起来,注定是没有缘分了。
潘老爷子目送着冯婉她们坐的马车渐渐走远,直到看不见,才拍着儿子的肩膀道:“行了,人走远了,别看了……以后,爹再帮你选一个好的。”
潘学文沉默着点了点头,跟着就垂头不语,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对此,潘老爷子也只能一声叹息,由着他去了。
冯婉跟着冯大娘和项锐往牛家村走,虽然路程是一样的路程,但是因着事情都办妥了,心情自然是不同。
她跟冯大娘坐在车里,项锐坐在车外,倒也算是相安无事。
说是如此,冯婉还是留意到项锐的目光时不时会落在她的身上,但是他不问,她自然也不可能主动开口。
到了家门口,冯婉扶着冯大娘下车,照旧客客气气地跟项锐道了谢。
冯大娘更是热情地拉着项锐吃饭,果然还是被婉拒了。
接下来的几日,倒是风平浪静。
这一天一大早,冯婉自觉“休息”了这几日,已经差不多可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便就早早起床,准备去建好的课堂看一下,择日开课。
没想到她刚刚出门,就见到项锐一脸焦急地走过来,对着她道:“冯姑娘,你先别忙着出门,我有一件极其要紧的事,要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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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艾玛,终于要进副本啦!激动!
虽然昨天加更依然没有成功,但是咸鱼鱼是不会放弃哒!
呜呜呜!今天,我跟床,只能活一个!
要是晚上九点还没有,那就还是等明天中午十二点吧(捂脸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