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只是一场梦,一场口味有点重的梦。
走出帐篷,阿卡告诉景麒,苏南和卓念两人已经和陈博去山丘那边取车轮了,因为见他睡得很好,没有叫醒他。
景麒闻言,匆匆洗漱之后,背上自己的刀走出了营地。
&1dquo;景麒学长,他们已经离开很久了。”秦暖叫住了景麒。
&1dquo;我去接她。”景麒回答。
&1dquo;有卓念在,不会出什么事的,而且那边的丧尸并不算多,苏南完全可以应付。”秦暖依旧劝他,这是受苏南之托,苏南猜到景麒肯定要追过来,所以让秦暖拦住景麒,让他留在营地里好好休息,这几天连着赶路够累的:&1dquo;而且,她让你留在营地保护我们大家。”
这句话倒是有点作用,景麒停住了脚步。
就在这时,身后只听一声狗叫,从帐篷里走出来的景白似乎还在起床气,毛毛也不知怎么的,冲着景白一阵狂吠,模样凶得很,从来没见它这样过,景白走过去直接一脚踹在毛毛的肚子上:&1dquo;滚开!养不熟的小畜生。”
毛毛被他一脚踹出老远,勉强站起来,呜呜地低沉叫了两声,不敢再上前,远远地看着他,倒是不敢再叫了。
景麒走过去,蹲下来摸着毛毛的背安抚它,回头奇怪地看了看景白,他不是一向最喜欢毛毛的吗?
景白嘴里骂骂咧咧地走出帐篷开始洗漱,经过程以哲身边的时候将他撞了个趔趄,程以哲险些摔倒在地上。
&1dquo;臭小子,走路不看人啊?”程以哲稳住身子,无心地调侃了两句,景白冷冷说道:&1dquo;我眼睛里只有人,没有畜生,也没有给畜生看病的畜医。”
&1dquo;哎哟你这臭小子,今天吃了火药了是吧!”程以哲走上前来正要拍他的脑袋,却不曾想景白一个过肩摔,直接将程以哲重重摔倒在地上,恶狠狠地说道:&1dquo;离我远点!”
&1dquo;景白,你干什么!”程璟跑过去扶起程以哲,正要和景白理论,程以哲一把拉住程璟,看向景白的表情有些复杂,那家伙今天早上起来,好像有点反常,这时候程璟和他理论肯定吃亏。
&1dquo;教训畜生而已。”景白冷冷觑了她一眼。
&1dquo;你说谁是畜生!”程璟也气得不行:&1dquo;大清早的,有病是吧!”
&1dquo;你再说一句,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打你。”景白恶狠狠地瞪着程璟。
&1dquo;别以为你是男的我就怕你!”程璟不甘示弱地欺身上前。
景白拳头颤颤地握紧了,出拳,正要打在程璟的脸上,结果身后景麒猛地拉住了他的手,景白回身一个踢腿,景麒顺势扣住他的关节处,将他打趴在地,然后重重几拳落到了他的脸上,景白鼻血跟着就流了出来。
连程璟都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拉住景麒:&1dquo;景麒哥哥,别打了。”
这样打,可得把人给打坏掉啊!
&1dquo;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本事,有出息了?”景麒问他,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低沉,却带着不可抑止的怒气。
&1dquo;我的出息,可不会只是整天想着保护女人。”景白站起身拍拍自己的衣服,看着他轻蔑地说道。
所有人都愣了愣,没有想到景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景白看着看周围的人,秦暖,阿卡,程以哲,夏天他们&he11ip;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笑了一声:&1dquo;垃圾。”然后转身走出了营地。
&1dquo;他这是怎么了?”秦暖走过来问道。
&1dquo;不知道。”景麒摇了摇头,眉头拧成了川字:&1dquo;他从来不会这样。”
景白虽然有时候嘴巴不积德,但是绝不会侮辱人,更不会说脏话,景麒从小看着他长大,这一点心知肚明,所以今天早上景白的反常,完全不合常理,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但他&he11ip;分明就是景白没错啊!
苏南卓念和陈博回来了,卓念的长棍上串了四个车轮子,苏南提了两个,陈博提了一个,回到营地,苏南要了三个轮子备用,其余的留在了营地。
李嘉许自告奋勇地将轮子换下来,秦暖在边儿上打:&1dquo;李总裁,修轮子你都会啊?”
李嘉许不好意思地擦了擦汗:&1dquo;总裁也要贴近生活嘛。”
车轮子换下来之后,程以哲试着开了一下,能上路。
&1dquo;收拾东西,咱们出吧。”苏南招呼大伙。
&1dquo;苏南,景白还没有回来。”夏天说道:&1dquo;早上他心情不好,跑出去了,景麒和程以哲哥哥他们去找他,还没有找到。”
苏南从车上跳下来:&1dquo;怎么不早说!”
景麒是在教堂找到景白的,他坐在那群信徒中间,虔诚地看着主教在十字架下布道,目光散着奇异的光芒。
如果不仔细,还真的看不出来景白竟也置身其中。
&1dquo;景白,走了。”景麒在窗外喊了一声。
景白看了他一眼,不理他。
苏南看到了景麒,走过来,顺着景麒的目光望了进去,景白也和周围那些人一样,在胸前划了十字。
&1dquo;一上午不见,他就有信仰了?”苏南很惊奇。
景麒眉头紧皱:&1dquo;我觉得不妙。”
&1dquo;景白,我们要出咯!”苏南在外面叫了一声,俩人站在窗边就像一对年轻父母来接孩子放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