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把碗筷盘子收走,男人转身离开。
此刻天色已然大黑。帐篷内就剩下她一个了,她终于原形毕露,随意的歪倒在床。一路跋山涉水,就
算她武功再好,也不可能不疲惫。
熄了蜡烛,本想短暂休息下,一会好出去办事,谁曾想竟然真的睡着了。直到感觉屋内多了第二个人的气息,她猛然睁开眼。
那眼里一片清明。
来人怕她声张,压低嗓子先出声。「殿下,别来无恙啊~」
是他,南宫冥。
曲流殇立马翻身坐起,同样小声,「是你,你怎么在这儿?」她直觉不好。本以为板上钉钉的谈判,看来要出变故。
果然,男人给出答案。
他直接坐在床的一侧,「我就是想来告诉殿下,你们的合作泡汤了。因为。。。他儿子在我手上。」
室内很黑,但谁都没点蜡烛的意思。
女人的美眸跟着一冷,斜了他一眼,「你确定要继续帮轩辕爵?」
这个墙头草一直摇摆不定,但不可否认的是,间接帮过自己好几次。东南世家之的继承人,她当然是希望他能够加入自己的阵营。
世家不光占据要地,有丰富的物质资源,最主要的是他们是天下文人的代表。虽然地处大俞,但其影响力却是整片大6的各个国家。
各个国家都有他们的人在做官或者教书。
虽然这几年出来做官的人越来越少,影响力也在下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仍然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旁边的男人第一次表现的有些无奈,「殿下,我有把柄在他手上。所以。。。恕在下不能选择你了。」
把柄?她听说他的嫡姐被送到宫中,「难道是因为你的姐姐?」
男人没说话,就算默认了。
心里有些懊恼,上次他派人紧赶慢赶的拦,还是没能将自己的长姐拦住。他一怒之下回到族内,杀了不少人,这才觉得解恨。
现在好了,这帮老东西,知道夹起尾巴做人,再也不敢拿自己年少经验不足说事儿了。
「你不适合做锦衣卫。」女人突然来了一句。
男人微微坐起身,却没接话。
他从小不爱学习,只爱习武,若要到朝廷做官,不做锦衣卫做什么?难道要去考状元吗?
女人不知他心中所想,直接道出,「南宫冥,你的心不够狠。」
这揭人伤疤的话,让男人的狐狸眼危险的眯起,「哼,殿下这是怪我当初心慈手软放过你了?」
女人站起身,摇了摇头,「不——,不是对我,我是说对轩辕爵。男人没了可以再找,只要你手上有权势,还愁找不到可心的姐夫吗?」
轩辕爵现在有伤,南宫冥武功本就不比他低多少,挑拨下,狗咬狗最好。
男人对她这样的诱导一点不奇怪,她的心有多狠,他早就查清楚了。
但他相信自己,不是她那些无脑的男人,女人随意勾勾手,掉掉眼泪,就能把家业和命赔上。
他今日来,仍是那个原则,做人留后路。
因为。。。他注定不会跟轩辕爵做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