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胳膊、贫瘠的胸脯、瘦弱的腰腹……她已伤痕累累。
如果再仔细一些观察，江牧所看见的实际上是更加触目惊心的景象。
雪少女的左臂消失不见，右腿的膝盖处像被无坚不摧的利器划断、留下光滑无比的横截面。
也许是身体残缺的关系，才让她无法站起。
江牧的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已经来到女孩的面前。
无名的风吹拂而起，摇曳少女雪色的短。
她似有所感地抬起脸颊，本该白净的小脸上如今布满血污，双眸被漆黑的布匹蒙住，看不到少女的眼神。
可江牧却有本能的感觉——她并非在求救。
再多的言语于此时也只是无用与苍白。……
再多的言语于此时也只是无用与苍白。
也许换任何其它人来目睹这一景象，他们会想到的只有逃走。
但江牧不想逃开，比起恐怖与畏惧，他的心底浮现更多的是难过与心疼。
他伸出手，缓缓落在短少女的头顶。
轻轻抚摸了摸。
周围的一切如墨汁被清澈的流水洗涤着褪去。
回过神来，江牧不知何时伸出的手掌。
已然轻轻地抚摸在了无道仙剑的剑柄之上。
入手处并不温润，反而冰凉、坚决。
就像那名残缺的短少女给人的感觉一样。
“总有一天，我会将你修补如初。”
江牧的心情一阵未能释怀的怅然。
他喃喃自语着，用雪白的绷带，重将断剑仅剩的部分剑刃小心翼翼地包好。
如果不出意料的话，方才江牧见到的雪色短女孩，便是这柄仙剑蕴养而出的剑灵。
而他神识所陷入的幻境，则是传说中仙剑与主人共鸣时才会诞生出的剑道灵域。
……
同一时间，神霞峰上的另一座洞府内。
秋玉凝缓缓睁开双眸，眼神中似有水光潋滟，动容地凝视着悬浮于自己面前的仙剑青鸾。
“原来那就是你。”
“那里便是传说中的剑道灵域。”
“真是奇妙的感受，奇妙的境遇。”
秋玉凝自语着，并未觉自己竟与江牧有着近乎默契的反应。
她只是回忆起脑海中那一袭青衣、头顶双髻的娇俏少女，半晌，不觉哑然失笑。
青鸾歪了歪剑柄，不明白主人在笑什么。
不过能在“剑道灵域”之中久违地与秋玉凝产生共鸣，对于寂寞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青鸾来说，是十分值得高兴的事。
青鸾围绕着秋玉凝轻快地旋转起来，剑尖溢散着黛青色的华丽流光。
秋玉凝轻轻抬起素手，还未等召唤，青鸾便已经落到她的掌心。
她手持仙剑，起身离开洞府，来到洁白如霜的月光下，独自徘徊。
掌心间的玉牌逐渐染上属于秋玉凝的体温。
却又不知为何地灼烫起来。
可哪怕再灼烫，秋玉凝也不舍放手。
正在这时，一道迟疑的呼唤传来。
“……师姐？”
。
猫眼里的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