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下意识就要拒绝。
男人却轻轻端起茶杯，热气氤氲，朦胧了他好看的眉眼。
他嗓音低沉，道：“中途换人，有些交接的地方，总会有出入。我不希望出现前后不一的状况，你说是吧，南助理？”
南知意沉默了一下，认真在思考帝释景的话。
后期，自己要是参与了研，恐怕会非常忙，时常都要进研究室，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
要她跟进，委实有些难。
“帝总，这我真的没办法做主，一切要看a1etta的安排。”
南知意试图和帝释景讲道理。
帝释景却道：“此次帝氏的合作，我自认为诚意满满，唯独这个小小的要求，我觉得，盛总或a1etta应该能够满足才是！”
说到这，他抬起幽邃的眸光，淡淡落在南知意的身上，“南助理不是说，自己对公事从不含糊，这么快就不作数了？”
南知意噎了一下。
这男人，倒是懂得给自己找事！
她勾起一抹假笑，和帝释景说道：“帝总说笑了，怎么会呢，我一向说话算话。”
“那就好！回去后，麻烦南助理跟两位老板表达一下，你要负责此事的决心。”
帝释景语气平平，直接敲定了结果。
南知意，“……”
她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话到这份上了，不同意也不行，只能妥协道：“帝总的意愿，我会告知a1etta和盛总的。现在，能签约了么？”
这话听着，莫名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帝释景自然看得出来，却不在意，反而心情很好地应，“自然。”
说着，他抽出口袋里的钢笔，在文件上签下名字。
南知意扫了眼他刚劲有力的字迹，确认无误，很快收起来。
帝释景站起身，淡淡伸出手，道：“那就祝两家合作愉快！”
南知意看着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掌，有一时间的怔愣。
这双骨节分明的手，曾经也是她奢望紧握的。
可如今，却主动伸到自己面前……
她垂下眼帘，掩盖住内心的异样，勉强恢复冷淡，才回握，“合作愉快！”
说完，她准备抽回手，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帝释景以为是周易，淡淡说了声，“进。”手却没松开！
南婉月从外面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极具冲击的画面。
她脸色微变，身体都僵住了。
南知意见到她，眸色瞬间冷淡了几分，立刻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帝释景见状，直接皱眉，对着进门的人问，“你来做什么？”
南婉月连忙回神，浅笑着说，“今晚和朋友来这里吃饭，见到周易站在门外，就过来问了一下。”
她像是没看懂帝释景的不悦，温柔道：“知道你是来见客户，就想着来打个招呼，阿景，你不会怪我吧？”
说话时，她特地走到帝释景的身侧。
那姿态，有意无意间，都透着股亲昵，像在宣誓自己的主权。